倒是高远不问自答起来:“柳姑娘与我吃酒,结果没多长时间,我们就都觉出不对劲儿,我本要去找那些人算账,但柳姑娘说……她愿意。”
高远说到最后,声音虽然低了下去,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周敞还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高远。
高远似还沉溺在温柔缱绻的回忆里。
良久,周敞还是更想搞清楚是谁下的手:“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高远一下子从回忆跳出来,温柔为怒火:“还能有谁,肯定是彭良那一伙儿,他们是锦都城中有名的‘公子党’之一,特点就是不能招惹,否则睚眦必报。”
“彭良?他昨晚不是先离开了吗?”周敞已经将这个人忘在了脑后。
高远单手攥拳:“王爷有所不知,彭良当时该不是真走,而是跟他那一群狐朋狗友又转去了地下的赌场。”
“即便如此,你又怎么确定是他下的药?”周敞觉得未免太凑巧。
高远眼中杀气乍现:“那厮原本该是下药给柳姑娘,恰好属下也在场罢了。待我和柳姑娘都中了计,彭良便带了人闯了进来。”
“啊……”周敞惊呼,她昨晚错过了什么。
高远没理会,继续说道:“多亏柳姑娘先见之明,带着我从暗门躲去了隔壁房间。我是亲耳听见彭良带人闯入,只是最后没找见我们。我和柳姑娘躲了一阵,药性越来越盛,不堪忍耐,最后就、就……”
下面的话不消说,周敞也已经明白。
英雄救美,美以身相报英雄。
这是老戏码了。
“你没付钱吧?”周敞是不得不小人之心一把,只怕高远中圈套。
柳娥不是能自己做主的身份,牵涉到邀月坊,邀月坊又已经易主,事情恐怕不那么好解决。
昨天晚上兵部尚书彭派的儿子拿两万两买初夜权,邀月坊也没答应,那这笔账要怎么算?
“王爷,这不是钱的事儿。”高远却已经铁了心。
“其实,以身相许也是你情我愿,只要是自愿,你不必非要负责。”周敞打算循循善诱。
高远一看就是第一次经事儿,上来就要负责当然是好,不过柳娥和邀月坊却未必这样想。
“不,就是她。”高远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