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更何况,她跟了高远就一定好吗?”元亓提出质疑。
“有什么不好?”周敞被弄糊涂了,原本她想着替柳娥赎身怎么也是好事儿啊。
元亓却道:“赎身这等事,若是一厢情愿,还是要有那个实力才行,否则将来高远如何养得起柳娥。柳娥虽是贱籍出身,但你可知邀月坊为了买她花了多少银子,培养她又下了多大的功夫,再加上她从小到大一切吃穿用度,可要比贫民小户的女孩子还要好上许多。”
元亓这么说,周敞就使劲儿去曾经细巧的记忆里找寻,却怎么也想不起细巧的背景,也不知元亓说得是否有道理。
只能以己度人:“既然柳娥懂得知恩图报,那也许想要过平淡生活呢?”
“那不是高远一厢情愿的想法?”元亓怀疑。
“我问过高远了,他肯定不是。”周敞也不能确定,但选择相信高远。
元亓却是沉默,一番沉吟才道:“王爷可能有所不知,柳娥倒是不比普通坊中女子,她或者说她们那一批都还有点儿……”
周敞如何不知,不能暴露罢了:“有点儿什么?”
元亓眉毛微凝:“柳娥那一批女子就是当初牵涉进前户部尚书闵行通敌叛国一案的歌舞伎,我把她们带回邀月坊之后,曾让李掌事逐一问过,要她们选择去向。柳娥还留在邀月坊,那就是她自愿选择要留下来。否则当时,为避风头,早要将她们安排到乡下暂避去了。”
周敞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柳娥曾经有机会离开,但没选择离开。
但既是要帮高远的忙,而高远又肯定两人是两情相悦,那么她就得进行到底:“人的想法总是会变的,昨晚我亲眼所见,柳娥定是不愿意服侍那些不靠谱的王孙公子的。不管怎样,助她脱离苦海总是好的。”
“王爷是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元亓倒是还有心开个玩笑。
“我这等穷人,算哪门子王孙公子。”周敞现在顶着“猪头”说什么脸都不带红的。
元亓话锋一转却又正色:“即便如此,以柳娥的样貌能力,就算不在邀月坊,也未必就要嫁人,她还可以有别的选择,男人所谓的脱离苦海,别是才离苦海,又下油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