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病危,也绝没有要害殿下之心呐……”
半晌,风铭面色和缓过来,一双丹凤眼再看向刘德夏,就像在看一个死人,嫌弃刘德夏的脑袋碰到了他的鞋尖,踢开一脚。
瘦猴从后面抓住刘德夏头发,将他往后拖回:“你老实点,已经是进了锅的泥鳅,还能往哪里钻。呸,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风铭重新俯视刘德夏,眼神亦复幽冷:“刘夏,你要说的都说完了?”
刘德夏感到奕王的杀心,本能挣扎:“殿下,殿下……,当年兰嫔娘娘病逝就算奴才耽搁了请御医的时间,但娘娘毕竟是病逝的。主要责任还在御医,是御医,就是那个许未,他的医术宫中上下人尽皆知……要、要不是有怡贵妃娘娘为他撑腰,他也不能爬到院首之位啊,奕王殿下明察,明察啊,奴才罪不至死啊……”
“明察?当然是要明察。”风铭漫然冷笑,“哼,处理完你,就轮到那许未,今晚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过。”
刘德夏抖如筛糠,但脑筋尚能清楚:“殿下,殿下一向公允,就算怪罪奴才当年的过失,奴才也罪不至死,还请给奴才一个机会,将功补过。”
说着,猛朝地上“嗙磅磅……”地磕头。
“本王公允吗?好像没人这么说吧?”风铭已经压过了回忆的痛苦,人也重新恢复了从容不迫。
刘德夏额头青紫,却还能腆着驴脸哀求:“殿下公允,最公允不过,殿下貌似玩世不恭、贪财如命,实则心怀良善,大仁大义。求殿下大发慈悲,网开一面……”
“呵呵……”风铭冷笑,“你为了活命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
“奴才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刘德夏磕头如捣蒜,“殿下,您不能公报私仇啊。”
“这怎么能说是公报私仇呢?哪里有‘公’?这就是私仇……”周敞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从前你不是最瞧不上本王?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死在宫中都没人当回事儿,现在再说什么,不嫌太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