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自己的袖子简单将景姑姑口鼻中的烟灰清理了一下,才将头部重新放好。
一时不禁眼眶酸涩,景姑姑向来最爱干净,若是还有意识断然要嫌旁人的袖子脏,可现在景姑姑半张脸被烧伤,血肉焦黑模糊一片,还能顾上什么。
再将景姑姑的头放正,一只手从下面抬起景姑姑的脖颈,另一只手将她额头往下压,迫使景姑姑的头后仰,嘴巴自然张开。
“王妈妈,你过来这样做……”周敞拉过王妈妈的手,让她一手捏住景姑姑的鼻子,另一只手扶住下巴,“你这样掰开她的口,一会儿我让你往景姑姑嘴里吹气,你就快速往她嘴巴里吹气,知道吗?”
王妈妈发愣。
“呼、呼、呼……”周敞快速吹了几口算作示范。
王妈妈愣愣点头。
“好,准备……”周敞再双手交叠为景姑姑做胸口按压,一、二、三、四、五,默数五下,“吹……”
王妈妈就按照示范,俯身为景姑姑快速吹两口气。
“好,不要松手,”周敞又重复动作,“吹……”
王妈妈又往景姑姑嘴里吹气。
往复几次,周敞停手,景姑姑胸廓似乎有了起伏。
“松开……”周敞命令王妈妈,自己也停了手。
钟与再上去探鼻息,一脸惊喜:“王爷,似乎有了气息。”
“再来……”周敞也燃起希望。
王妈妈也是一学就会。
往复再三,再胸廓按压,再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周敞整个人抖得越来越厉害的时候,景姑姑终于胸廓猛地起伏吸了一口气:“咳咳……”
“可以了、可以了……”周敞忙示意王妈妈松手,将景姑姑侧过来,轻拍后背助她顺气。
半晌,景姑姑渐渐恢复了些意识,缓缓张开眼睛,却是下意识找手里的包袱。
“在这里、在这里……”王妈妈忙举起包袱给景姑姑看。
景姑姑这才放心。
周敞喜极而泣,早不知已经一脸冰凉:“景姑姑,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也值得您冲进火海里去。什么也不值得,什么也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