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惜……,咳咳……,现在就交给您也不迟……”
“这话是什么意思?”周敞听出不对劲儿。
元亓则扶起景姑姑身子,帮她顺气。
“咳咳……”景姑姑咳了几声就没了力气,本来端庄白皙的脸上因痛苦而扭曲,又因刚才的剧烈咳嗽而显出不正常的红晕。
周敞伸手探她额头:“景姑姑,你是不是发烧了?”
“王爷,您可一定要将这些收好,将来也一定要给您的孩子穿上。”景姑姑却全不理会,只等存了点儿力气就用来讲话,似不放心又转动头看向元亓,“王妃,您也听到了,这些是娘娘生前最后的愿望了,您可一定要……”
“不,我什么都没听见,也不要记得……”还没等元亓答应,周敞已经打断。
景姑姑恨铁不成钢,打了一下周敞手,虚弱无力有如轻抚:“王爷是要老奴死不瞑目。”
“我……”周敞说不出话,抓了景姑姑的手,大颗大颗眼泪掉下来。
元亓则在旁一笑,从包袱里捡起一件粉色的小上衣,柔声哄景姑姑:“景姑姑,这小衣服做的真精致,娘娘当年的绣工恐怕也是少有人能比得上吧?”
景姑姑听了这话,就转“怒”为喜,亦欣慰一笑。
可惜,这一笑又牵动到烧伤的右脸,强忍着痛苦:“娘娘的绣工自是没得说的,那时娘娘本是想最好能将一年四季的小衣服都做出一套来,还有帽子、袜子……,若是孩子再长大点儿,还用得上手套、鞋子……”
“景姑姑,东西我收下了,你别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将伤势养好。”周敞尚且心酸,奕王更是忍不住划拉着将小衣服和小肚兜都收起来,根本看不下去。
景姑姑却也激动,她整条右臂都被烧伤,只有四根手指还露在外面,也是绵软无力,却还是双手拉住包袱。
周敞不敢硬抢,只好轻轻托着:“景姑姑,等你好了,再一一细看,这里面少了什么,还指望你日后做了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