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水性相当好,不愧都是南方人啊。”
周敞也就不纠结,又想到梅生,多少要替梅生辩驳两句:“许是江上风大,梅生他们的船听不见,这个他也曾跟我说起过,他当时也是害怕有人要害我,或许是把你们当成了绑匪也说不定。”
“要是那样,就也说得过去,不过……”瘦猴抻着脖子咽下最后一块糕点,“那王爷可知您落水之后,我们都急疯了,尤其是元小姐……”
周敞后面的话没听见,就听到“元亓急得发疯”不禁问:“元亓她是不是因此病了?”
“元小姐病了吗?”瘦猴却是全然不知,但想了想又是了然,“哦,应该是,难怪前几天瞧着她脸色那么差,始终躲在马车里,原来是病了。倒是这两天该是好多了,至少今天见了王爷,终于也有了笑模样,要不真是太吓人了。”
周敞心下怅然,也不知是何滋味:“你继续往下说吧。”
瘦猴就又咬了半口糕点才道:“那杨太守听闻王爷落水失踪之后,也是热锅上的蚂蚁,高哥和奴才就催他多派人寻找。可那杨太守开始还顾虑重重,说什么大肆宣扬寻找会不会反而对王爷不利,若是有歹人起了旁的心思可怎么好?只肯偷偷摸摸私下派人打听。倒是元小姐就当机立断,拿出了百万两黄金,黑道、白道一同悬赏,说只要王爷能平安无事,就愿全数奉上。”
“百万两黄金?”周敞张大了嘴巴。
这个数目可比赎元裕的赎金还要多上一倍。
“就是百万两,所以啊,这些天整个北既城乃至越北十三州都轰动了。文翰林,不对,现在是文参军了,也带着借来的五百士兵沿津民江和支流两岸反复寻找,包括王爷您住的那间客栈所在的叫什么冯县的……也都找过了。”瘦猴一边说着话一边起身去端另一盘点心,“可是,王爷您说,这么大的阵仗,就算您病着不能出屋,那梅生怎么可能一点儿不知道?他怎么不来报个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