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毡帽谦逊摆手:“那是江湖人给的诨号,不提也罢,不过是个用来讨饭的名头罢了。他们是不晓得,小老是不做盗墓那等损阴德、丧天良、断子绝孙的事的,不过是认识几个‘摸金’的好手罢了,是他们把小老一路送上了如今的位置。”
周敞虽还是不知,但好歹听出,眼前这位“淘沙荀令”在江湖中肯定地位不低。
元亓唯有再次颔首。
“合抱连枝的玉佩是当年小老辗转从旁人那里淘来的。”乌毡帽这才又说回正题,“当初令尊托我找块上好的玉佩,说是要给小姐当生辰礼物,玉质越是贵重醇厚越好。小老先后找了多块,令尊都不满意,最后倒是看中了这块玉佩。因他曾提过是要给小姐做生辰礼物,小老由此推想,那玉佩就还该在小姐手上。”
“确实在我这里。”元亓这次坦然承认,却又话锋一转,“不过很是不巧,那玉佩被留在锦都老宅里了,现下荀老要看却是拿不出来。不知荀老要看那玉佩是有什么干系吗?”
乌毡帽一听,脸上露出可惜之色,却也并不多纠结:“罢了,见不着也不打紧,只能说是小老再没这个眼福。不过有一件事情,是与那玉佩相关,小老不得不提醒小姐。”
说到这里,“淘沙荀令”神情骤然紧张起来。
周敞亦跟着双手抱臂,将玉佩抱在怀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小姐还请细听。”乌毡帽停了停,又明显瞧了周敞一眼,才又倾向元亓,压低了声音,“这块玉佩是小老辗转从一位摸金的朋友那里获得,当时虽然也知来历,但没有财力买下。令尊挑了好些玉佩都不可心,于是小老才牵线搭桥,令尊也是一眼相中,这才买了下来。小老的那位朋友得了那样一大笔钱直接就退隐江湖了。直到大概一年前,小老收到他的一封来信,得知了一个秘密和一个警告,然后又在那三个月后得知了他的死讯,这才觉出有所不妥。”
“什么不妥?”元亓听得认真,这下也跟着紧张起来,抻长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