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默不言。
纪寒柏再也无法忍受,利落地撸起袖子,一把薅住了他的头发。
“陶灼华你这个搅屎棍!爷爷我今儿个不打爆你的狗头,我就不是当年的神武将军!”
言行间,他已经被拖出五步远。
陶灼华惊慌失措,死死护住头发,梨花带雨道。
“陛下!陛下救我!纪寒柏这个疯子他要杀我!”
千凤仪见此闹剧,微微挑眉,并没有制止。
直到一声微愠的“放肆”,她才抬了抬眼眸,看向不远处那个身着桂黄长袍的男人。
江岸柳杏眸含水,身量颀长,虽然因为长久服药,面色有些苍白。
可身为辰国君后的正宫气度,却并没有因此而有所衰减。
风声阵阵,相距甚远,三人的声音支离破碎。
当她走到江岸柳身侧,看到两人低垂的头颅,便知道这件事已经解决了。
此刻,千凤仪清冷的眸光,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
她握住江岸柳微凉的手,关切道。
“虽是入春,可夜总是凉的。君后手这样冷,若是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闻此,纪寒柏心生愧疚,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而陶灼华只是低下头,心疼地理着自己的长发,对其他事充耳不闻。
“对不起,我不该……”
“时候不早了,君后还是随朕一起歇息吧。”
千凤仪未等纪寒柏认错,便解下披风,披在江岸柳的身上。
拉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他落寞的神情,陶灼华终于抬起头,望着二人远去的方向,讥讽道。
“瞧你这幅丧家之犬的模样,咱们两个再怎么争,还不是被江岸柳那个病秧子,坐收了渔翁之利?”
“那个伪君子若真把你当兄弟,就不会在你为了他,而打我的时候,重罚了你……”
他慢慢地走近,眸光却越发诡异,低语道。
“反正他体弱多病,也没几年活头,不如你我联手,把他拉下中宫之位。”
“到时候你我再一较高下,也算给彼此少了个麻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