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朕都会一如既往地宠你。”
看着二人情意甚好,陶灼华心生醋意,抱臂揶揄道:“沈玉卿这般巧言令色,倒是颇具家风。”
“本君记得,沈尚书好像出身贫寒,苦读攀爬了二十余年,才勉强得了个郎中的位子。”
“不知沈尚书是用了什么方法,才坐到了如今这个位子呢?”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的笑容,尽数消失。
陶灼华的暗讽不言而喻,而无论怎么回答,好似都不能辨得清白。
纪寒柏脸色冷凝,心里想着如何化解局面。
千凤仪却好整以暇,眸光含笑地看向沈星吟。
沈星吟低头一笑,放下手中的葵花,站起身,毫不畏惧地迎上陶灼华戏谑目光,声音清亮道。
“身为陛下的君侍,原不该妄议朝政。但贵君既然心中有疑,臣下也不得不解答一二。”
说着,他向千凤仪抱拳行礼后,才不紧不慢道。
“辰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即便如臣下父亲,也是等了二十余年,才得有了报效国家的机会。”
“臣下在家时,常听臣父,对陛下歌功颂德,感激涕零。自陛下继位后,便肃清科举,清明官场。”
“让臣父能够凭借自己的实力,一步一步走到陛下身边,为辰国效绵薄之力……”
说完,他微微侧头,唇角含笑,似是不解道。
“不知贵君如此发问,是在暗讽辰国官场一团污秽,还是觉得陛下治国无方呢?”
沈星吟只凭借不卑不亢的几句话,便轻而易举地扭转局势,将矛头指向陶灼华。
看着他游刃有余的气度,千凤仪赞赏不已。
可颜面上,她却立刻冷下眼眸,挑起眉尾,似笑非笑地看向陶灼华。
“沈玉卿已自证清白,不知贵君该作何解释呢?”
陶灼华原只想让他吃些苦头,未曾想会自作自受,一时间脸色极为难堪。
他张了张口,似要辩驳些什么。可话到嘴边,他却只能拱手一拜,惶恐不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