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疏离的语调,听得人心惊。
陌鸢咬着唇瓣,湿漉漉的眸子,雾气朦胧,为了父兄她不能放弃。
深吸一口气,陌鸢大着胆子,轻轻按住砚憬琛将要拿起鹤氅的手,澄澈乖软的杏目,柔柔望着砚憬琛:“砚相,让我再试试,可好?”
清眸流盼,缠着丝丝缕缕的央求,还有乱人心神的娇妩。
砚憬琛略略掀起眼皮,眼尾微微上扬,唇角勾起邪肆的浅笑:“可惜,本相今日无兴致了。”
陌鸢强忍眼中的泪水,无力地垂下手。
撞上那双凉薄的眼睛,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再难启齿。
砚憬琛拿起鹤氅,沉默地侧首瞥了陌鸢一眼,转身出了侧屋。
回到主屋,砚憬琛靠在圈椅中,双臂撑在扶手上,十指交叉,幽深的漆眸,晦暗不明,回味着刚才手背上那温软的触碰。
“相爷?相爷?”青霄叫了砚憬琛两声,他才逐渐回神。
“说。”低沉的声线隐隐透着火气。
“洛川传来消息,羌无已蠢蠢欲动。”青霄端着泡好的热茶,小心翼翼地放在砚憬琛面前。
上等的龙井在水中慢慢舒展,热气缓缓升腾,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茶香。
“知道了。”砚憬琛转头望向窗外。
静谧苍穹,冷月疏星,一场大雪悄然而至。
百年不遇的寒冬,气温骤降,边塞之地,农庄欠收,稻谷不裕。正因如此,羌无和犬戎才会频繁生事,急不可耐地滋扰边境,掠夺物资。
看来苍漓王的案子,该有个定论了。
砚憬琛收回眺望的视线,睥着那盏热茶,烦躁地开口:“换杯凉的来。”
青霄奇怪地看向砚憬琛,不是很能理解,但也不敢质疑,只能照做。
他腹诽着走出屋子:这大冷天的,相爷竟然还要喝凉茶?
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