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寒酥怀抱琵琶,娇滴滴地福身一礼:“寒酥见过各位大人,我们掌事听闻羽大人升迁,特让奴家前来弹曲祝贺。””
肖毅浑浊的眼睛,倏尔一亮,不无羡慕地看向羽珏:“哎呦,羽大人,你可以啊,太有面子了,这刚一到京城,就能得凤梧掌事庆贺?”
羽珏心下一沉,掩在衣袖里的手,青筋凸起,面上却淡然地说:“替我谢过你们掌事,至于弹曲就免了。”
羽珏递给心腹李闯一个眼神,李闯立刻会意,将寒酥和流觞请了出去。
然后,觥筹交错间,羽珏对众人陪着笑脸,顾左右而言他,急急撇清与凤梧的关系。
凤梧一直站在对面,冷眼瞧着她的父亲,明明心里恨她恨得牙根发紧,却又不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
真痛快啊!
凛冽的寒风像一把锐利的刀,划过娇嫩的肌肤,带来刺骨的疼痛。
可凤梧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红唇扬起一抹冷笑。
再寒,能寒得过人心吗?
***
相府,竹苑。
琉璃盏下,美人如画。泼墨长发泛着淡淡光泽,顺滑地流淌在肩上,星眸流转,全神贯注地缝着护膝。
眼看护膝就要做好,陌鸢开心地翘起唇角,如花笑靥上的梨涡娇俏可人。
虽然不知道这对护膝几时才能送到父亲手中,但她还是早早地做出来了。
月影翕动,掠过主屋。
“郡主今日都做什么了?”砚憬琛解下外袍,递给青霄。
青霄接过衣衫,陈在小臂上,认真地回忆:“早上在绣一对护膝,然后小公子跟着绣娘过来,绣娘给郡主量了尺寸,小公子同郡主说了会儿话,然后郡主又问了些关于凤梧的事……”
青霄还没说完,却听砚憬琛忽然问道:“护膝是给谁做的?”
合着他说了半天,相爷只听进去了第一句?
给谁做的?
青霄愣了下,皱眉思索,倏尔眼睛一转,朗声答话:“应该是给相爷您吧!”
此言一出,寒潭漆眸竟攀上一抹柔光。
青霄低着头,抿着嘴,会心一笑,顿觉相爷和郡主之间没有他还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