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俩惨白的脸,心里火气烈烈燃烧。
但是,他知道,打骂妻儿于事无补,现在最要紧的,是杀了木家那贱人,死守隐秘。
“来人,”
尚道谦压住火气朝着外头高声吩咐,“三日内,本伯爷要见木茯苓的尸体。”
“是。”外面的伯府护卫首领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可谁也没有想到,木雨竹出了安逸伯府,不但没有回家,反而赶着牛车,拉着丰厚的嫁妆,大摇大摆,张扬过市,直接去了京兆府衙。
“小姐,您……您这是要去府衙状告安逸伯府吗?”林嬷嬷提心吊胆,不安地问道。
白芷和白兰也紧张。
小姐出了狼窝,怎么不赶紧回家,去府衙做什么?
木雨竹淡淡地道,“去京兆府衙,自然是为了保命。奶娘,您说,木家……我的那些亲人们,知晓我和离了,会理解我,怜悯我吗?”
林嬷嬷嗓子眼噎了一下,愣是回答不出来。
其实,她也不相信,自家小姐在安逸伯府所遭受的欺凌,老爷和太太,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他们会不晓得。
但是,作为奴仆,她能说啥?她敢说啥?只能沉默以对,脸色阴沉了几分。
“呵呵……奶娘,连你都看出门道儿了,那你说,你家小姐是真傻吗?”
木雨竹冷笑,“一年多的时间,连回门都没能回门,他们会不打听我在安逸伯府出了什么事儿?
所以,为了保命,我们必须去一趟京兆府衙。再说,和离了,需要在官府归档备案。”
“小姐,您……您长大了。”千言万语,汇成了一句话。
瞅着瘦骨如柴的木雨竹,视她如亲生的林嬷嬷,心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路上行人得知安逸伯府六公子和六少奶奶和离了,都觉得惊奇纳闷,看着她赶着两辆牛车直奔京兆府衙,更是不解,都远远地坠着去看热闹。
有那好心的,还不忘了跑去木家,给木怀恩和他太太周氏送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