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妹妹的事情,才以为妹妹要报复大哥?”
“你——”阮修竹的怒气稍微压制了些。
听到阮扶云的这番话,阮修竹几乎可以确认,阮扶云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于是他深深地看了阮扶云一眼,道:“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阮扶云收敛起笑意,她微微昂首,慢条斯理地道:“说起来,我的婢女花桑在昨日倒是发现了一件事情,当时在镇国公府里,是有个小丫头引路,把我引到了花丛边,大哥对此毫无印象么?”
阮修竹忽然意识到,
如果他执意要在慈安堂里大闹一场,阮扶云并不介意将昨日之事宣扬开来。
他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盯着阮扶云。
阮扶云只不过是一个贱妾所出的庶女,自该成为他的垫脚石,怎么能反抗?又怎么敢反抗?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他是宜昌伯府的继承人,上至老夫人,下至府上仆从,人人皆视他为未来伯爷。
因而他无所畏惧。
然而,下一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阮扶云扬手打了阮修竹一个耳光。
清脆的声音在慈安堂里响起。
所有人都怔住了。
包括阮修竹自己,一时之间也愣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阮扶云,甚至忘记做出回应。
“大哥虽然自甘堕落,可我身为伯府姑娘,不得不替母亲教导大哥。”
“你毁了自家姐妹清誉是其一,更败坏伯府名声,如此行事不端,怎堪大任?难道要教伯府百年根基尽毁在你手上么?”
“其二,你冲动鲁莽,无缘无故便污蔑我昨夜殴打于你,无凭无据,大闹祖母的慈安堂,不仅扰了祖母安宁,更惹兄妹离心。”
“如此种种,这一耳光,实不算委屈了你。”
阮扶云一句一句,声音清朗,正气凛然。
语罢,她对着老夫人略略屈膝,道:“祖母,孙女受些委屈不要紧,但大哥的行为实在恶劣,还请祖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