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之回头看去,正见魏殊呆在原地。
今日,是魏殊于玄雀街巡逻,他正领着寒衣卫走在街上,忽然见到阮扶云纵容恶犬扑向季淮之。
魏殊本想上前阻止的,却不曾想,还没走近,那少女就先一步倒在地上。
“魏大人!”阮扶云又唤了一声,泫然欲泣,“您不会因为与季家有所往来,就偏私季公子吧,光天化日之下,季公子对我图谋不轨,百姓们有目共睹!”
魏殊看了看阮扶云,又看了看季淮之。
“胡言乱语。”季淮之气地跳了脚,大声喝道,“分明是你欺——”
说到这里,季淮之余下半句卡在喉间说不出来,总不能让他自己承认,被一个小娘子当街戏耍吧?
那是万万不能的。
阮扶云望向周围的百姓,大声问道:“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是否是季公子欺辱我在先?”
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应声:“是啊。”
魏殊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纵容恶犬伤人。”
“大人说的是小淮吗?”阮扶云拉了拉牵狗绳,又不好意思地看着季淮之,“小淮的淮虽然与公子名字相重,但是您可千万别多想,只是狗的名字叫小淮,没别的意思。”
“你、你——”
季淮之青筋暴起。
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公道了?
他在京城纵横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少女,简直是把卑鄙二字刻在身上了。
那位无耻少女站起身来,向魏殊行了一礼,道:“还请魏大人将季公子抓起来,带回衙门惩戒,以儆效尤!”
魏殊不由得深深地看了阮扶云一眼。
以往见过的少女,总是温婉有度又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阮扶云偏偏不同,行事荒唐,却让人并不讨厌。
魏殊微微颔首,道:“当街闹事,都抓起来吧。”
季淮之大为不满,咬牙怒道:“魏殊,你看清楚!分明是她先动的手。”
他说着,要转头指向阮扶云,却发现阮扶云早已经提起裙摆跑路了。
魏殊与季淮之皆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