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氏当做自己正经婆婆侍奉的,她甚至觉得,就连谢允都没自己对赵氏上心。
大约谢夫人对赵氏是眼不见心不烦,和她多碰面,很早之前就免了赵氏的晨参之礼,不过是逢节礼让赵氏来请个安。
每当寒暑,她来赵氏房里请安时,仆妇都会让她在廊下站半个时辰,赵氏再不紧不慢地请她进去。
而在东院,她人还未在门前站定,几乎立刻就有婆子进去通传。
她心里颇有感触,谢夫人自知不是谢允生母,所以不仅免了礼法上规定的晨昏定省,还对自己客气相待,而赵氏,似乎一直没有找准自己是谢府半个奴才的身份定位。
赵氏这个人的眼界心态,受出身和后天教育影响很大,但也并非绝对,倘若怀了一颗开阔的心态,出身教育方面不足而导致的眼界狭窄也会随着后来的阅历而慢慢地打开,积少成多,慢慢地脱胎换骨。
对于赵氏,申令祎一开始甚至有些可怜她,但一日又一日的磋磨后,终于变成了深恶痛绝。
这一世,自己可不会再惯着她。
谢夫人常年清修,早睡早起,屋子里的家具很简朴。她穿着家常薄褙,坐在罗汉榻上,正在吃饭,面前小条几上摆了几样酱菜和香油花卷,可谓是极其朴素。
申令祎福身请安。谢夫人忙让她起身,让房里侍立的大丫鬟再添一副碗筷,叫申令祎坐在对面。
早有丫鬟正端着水过来,申令祎笑道:“我已吃过……”
忽听外面的小丫鬟进来通传,“四小姐来了。”
谢夫人眉间含笑,命丫鬟,“快叫她进来。”又看向申令祎道:“我把你大暑天喊来,只因有要紧事同你说。”
申令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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