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本来还担心女儿不仅受婆婆的气,女婿和女儿感情上有问题,申母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谢允对女儿的无所不言。
暗道小夫妻俩感情还是不错的,遇到事情,第一时间通知妻子,这是极好的。
申令祎见母亲一脸姨母笑,心知申母是想错了也不点破,笑了一下。
这一笑!倒是让申母怔住了。
不过几月未见,白皙的几乎可以掐出水来的皮肤,脸颊上有一抹似是而非的颜色,唇色淡粉的好似菡萏掐出的汁儿印在脆弱的雪白宣纸上。
叫人看到心神都动了起来,端的是画中走出来的绝世美人儿。
乌黑鸦鸦的头发松松晚了一个堕马髻,只用一只碧绿双合长簪定住,一眼望去。满室的脂粉里只能看见她一人,清极艳极。
“刚离开江南没多久。你倒是越发俊俏了。”申姨妈衷心地说道。
申母眼尾浮上一丝骄傲的笑意,“这孩子就单是生得好看,脑瓜笨笨的。”
申母又问道:“听抱琴说你这几天身子不好,这会子好起来了吗?我叫了大夫来瞧瞧。”
“不知怎的一到小日子身体就很不舒服。”申令祎也有此意,只没想到母亲已经帮自己找好大夫了。
她走到申母身边,让申母好好地打量着她。
“哎,瘦了。”申母摸着她纤细的手腕,皱了皱眉。
过了有一会儿,外面的侍女进来说,孙大夫来了。
申姨妈放下手里的汝瓷松叶茶杯,吩咐道:“请他进来。”
不多时,一位鹤发的老郎中进来,听说是太医院退休下来的,是京城里很有名望的千金圣手。
他隔着屏风为申令祎请好脉,收了月枕,捋着那把山羊胡,似是斟酌了一会儿,问道:“恕老夫冒昧,小娘子可是经常服用避子的药物?”
申母和申姨妈具是惊了一惊,齐刷刷地看向同样惊愕不解的申令祎。
申令祎心中骇浪涛涛,自己还没避孕呢,她急声道:“没有,这怎么可能,先生莫是诊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