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面直缀,头上簪了一支镶蜜石水滴状金钗,听女儿说完,脸上有些惊疑不定。
申令祎点点头,慢慢靠到另一头稍稍养神,神色有些复杂,冯氏目光中闪着几分茫然,问道,“谢允这是怎么了?这种情况是一直都有,还是近些日子才出现的。”
她以前听一些人说过,有人受到一些刺激后,会变得疯癫,失常。
帘子一动,一个丫鬟用酸枝木雕的小茶盘端着个汝窑烧的盏来,见申令祎有些失魂落魄。
冯氏便接过来,放到炕几上,唤道,“这个尝着好,我从江南带回来的,一直没得空给你。”
随即挥手叫小丫鬟过来,吩咐把行囊里的那包兰雪茶拿过来。
申令祎出着神,听到兰雪茶这句话,几滴豆大的眼泪滴在手背上。冯氏见此赶紧抽出手帕,沾去申令祎脸上的泪水,问道,“你说说,到底怎么了?”
过了一会儿,申令祎眨了下鸦鸦眼睫,一五一十道,“他说,他不同意,让我想都别想。”
冯氏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一顿,叹气道,“哎……”
申令祎见母亲也是没有办法的样子,急声道,“母亲,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冯氏摇了下头,刚才女儿对自己说谢允之态度强硬,不同意和离时,她觉得,女婿对女儿是有心意的。
女儿和他在磨合磨合,也许就不会走到和离这个份上了。
但是女儿接下来的话,实在是让她背后发寒,就谢允的那些偏激行为,真让人担心他是不是患了疯病。
冯氏蹙眉,眼中忧色重重,伸出手臂揽过申令祎的肩膀,想了很久才沉声道,“我儿别怕,母亲一定保你脱离苦海!”
申令祎想起早上在春景堂,谢允一会儿威逼利诱自己,一会儿又温柔地劝自己多吃点,
屋子里的气氛诡异,刚吃完早饭,他又拉着自己一起看书,他面色如常,判若两人。
直到现在已经从春景堂出来,她回忆起那时的气氛,都觉得很让人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