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后,孟舒就赶紧回了楼上候着倪知鸢。
倪知鸢现在是揽月阁的头牌,上京男子对江南美人儿本就多执念之心,如今一掷千金的不少,倪知鸢每日在揽月阁也是要忙到深夜。
这样一来,孟舒就有一整天时间闲暇,揽月阁离她原本的住处又很近,她便可趁这段时间回家调香。
至于一些母料,本地的她可以让刘妈妈出面去采买,外地的怕是要费些银钱高价收了。
但不管怎么说,今后这也算是多了一条出路。
再回到谢氏园,已经是亥时三刻,整个院子冷清清,显然谢景初没有回来过。
倪知鸢这一日累的够呛,进了暖春堂就一头扎到了床上。
“你,在门口守着,只要爷一回来,立马叫醒我。”倪知鸢口吻命令。
孟舒微微欠身,“是,奴婢知道了。”
倪知鸢似乎还不放心,又重新坐了起来,“若你敢像在揽月阁时那般乱跑,坏了我的好事,那别怪我将你送回去挂红牌。”
孟舒再次欠身,低头未语,倪知鸢这才躺下眯睡。
数九的天气变化多端,室内的炭盆烧的通红,可这门口的走廊却是四处通风。
偏偏不多时,乌压压的夜空中再次飘落雪花,有几片还被凛风带到了孟舒单薄的肩上,最终晕渲成水印,冰的她瑟瑟发抖。
这样冷的天,边疆只会更加苦寒,也不知道孟展现在怎么样了?
宋潇怎么还不回来?
“你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演给谁看?”
孟舒被一道刻薄的声音打断思绪,转头便看到谢景初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里,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波澜静谧,却又透着丝丝压抑。
她想到刚才倪知鸢的嘱托,开口欲喊醒屋内沉睡之人,谁知却被男人一个箭步上前,瞬时捂住了嘴。
清冷的木质香调,炙热的体温,男人薄唇移至她耳边,声音低磁,“别出声,乖乖和爷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