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事。”
荼芜听孟舒这样说,更加心疼,可她知道,她家大姑娘最讨厌哭哭啼啼。
哪怕是孟家出了这样大的事,可以说天都塌了,孟舒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始终头脑清晰的处理着一切,在暴风雨中挣扎着活下去。
“对了,香料铺子你去过没有?”换过衣服后,孟舒问到正事。
荼芜赶紧吸了吸鼻子,用力点头,“去过了,姑娘,刘妈妈挺靠谱的,找的那个掌柜我也见过了,并且表明了自己是背后东家派来的,掌柜的对我很尊敬,让我帮他打理铺子,顺便管账。”
“管账?”孟舒有些疑惑,“他竟肯将账簿交给你?”
荼芜再次点头,“是啊,我也挺意外的,当时就问了那人,可那人说,原本已走投无路,是姑娘您信任他,将这样一间铺子交给他一个外人打理,他不敢说能做到知恩图报,但绝不会恩将仇报。”
孟舒微微颔首,“倒是个性情中人。”
“荼芜,我先睡一会,傍晚时分去你那边,有几味香要密调,调好后你帮我送去揽月阁,作为这个月的焚香新品。”
“明日你我再早起,将一些常规香料调好、制好,送去铺子那边,作为开张的招牌。”
荼芜会意,连忙扶着她躺到床上,但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姑娘,掌柜的说,铺子开张怎么也得有个名字,问您想好没?若是定好,他要安排开张牌匾的。”
“原来咱家所有的铺子都题孟记,如今这名号怕是不能再用。”
孟舒手肘撑着床面,思虑片刻,“就叫拂香斋吧。”
荼芜眼珠转了转,“姑娘,这个名字好啊,光听这三个字就仿佛闻到了一阵香气呢。”
“好了,我真的要先睡了。”
孟舒实在撑不住了,肩膀疼,眼皮也沉。
可每每当她熟睡之后,梦里总会浮现出当年那些画面。
辉煌气派的王府门口,谢景初手里攥着中榜的告示,被打的浑身是伤,雨水混合着血水,染红了他朴素的外衣,纵然这样,也不肯松开死死抓住她裙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