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东家的话,现在也应一并收监管制。”
一向温润的沈淮序忽然抬起眼眸,神色间多了几分凌厉,“他们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这……”知州大人继续为难的开口,“毕竟出了人命,又牵涉多家百姓,实则难以处理。”
“他们既没杀人,也没放火,虽说今早死了人,但目前案情并未查清,确定这件事就是和他们有关,你又以何理由将其二人收监?”
沈淮序语气坚硬的开口,“此时最要紧的是查明案情,将今早施工者一一审问,再将周遭有可能了解情况的民众一一盘问,仔细辨别是非才是你这个知州应该做的事,而不是为了保住你头上这顶帽子,就把一切可能敲定成性,多增几个无辜冤枉之人!”
“是是是。”知州大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王爷说的是,下官这就带孟姑娘去牢里见人。”
“本王一同跟着去!”
见沈淮序态度笃定,知州大人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称是,然后亲自带领着去大牢。
路上,孟舒放缓脚步,凑到沈淮序身侧,压低声音道:“王爷不应这样,若是传出去,有辱你的清名,若再传到宫里,那后果与之相比更是不值。”
沈淮序温润的眸子看向她,嘴角稍稍扬起一丝弧度,“无碍,我有分寸,你且做你想做的事,一切有我。”
这句话好熟悉,曾经谢景初也对她这般说过,只是后来,越是说这话的人,越是将她伤的最深。
走了好一段路,才到阴暗潮湿又滂臭的大牢,里面关押着各种各样的犯人,场面有些渗人,荼芜吓得一直攥紧孟舒的胳膊,不停的发抖。
好不容易走到最后一间牢房,却看到里面的仝明德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靠在墙上。
“仝大哥!”荼芜喊了一声。
可仝明德就像没有了意识,丝毫未动。
孟舒皱眉质问知州,“敢问知州大人,从事发到现在三个时辰不到,人就被你们打成这样了?”
“请问这是哪条大郮律法?亦或者是你小小知州便可滥用私刑,无视皇家王法,还是说你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