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荼芜的院子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并且之前倪知鸢住的那间屋子,里面空空如也,显然所有行李都没了。
“看吧,姑娘,我就说她是跑了吧。”荼芜气鼓鼓的。
孟舒站在月台上,双手叉腰,“可她这个状况能跑去哪?身上没钱,出去是会吃亏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荼芜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姑娘,您真是菩萨心肠,人家在你大难临时都各自飞了,你怎么还担心人家出去之后能不能活好?”
“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去你的地窖看看,之前你珍藏的那些名香还有没有?”
其实前几日荼芜回来时就发现倪知鸢不见了,当时她还想,这样无情无义之人,跑了就跑了吧。
要不现在是一个人,过不久就是两个人,到时都是她家姑娘的负担。
谁知,拂香斋那边缺了一些香,她便打算去地窖看看,不行先把之前珍藏的香卖了,这样价格还高些,眼下这情况,她们也是急需现银。
出乎意料的是,等她到了地窖才发现,这地窖早就被人洗劫一空。
就里面那些名香的价值,足够再买一个拂香斋的了。
而这里,除了她和孟舒,就只有倪知鸢知道了。
“荼芜,既然是前几日发生的事,你为何今日才让我知道?”
孟舒语气还算平静,毕竟眼下没有什么事是砸死人这件事更严重的了。
荼芜泡了杯茶递了过来,“姑娘,我看你这两日过于操劳,为仝大哥的事已经操碎了心,这倪知鸢不知好歹,恩将仇报也就算了,我怕你知道了再生气,更加心疼那些香,就……就……”
孟舒接过茶盏,摇了摇头,“我不心疼,当初我也是拿了倪知鸢的钱了,如今她把我地窖的香都带走,算是抵了当初那些本钱,我心里更加舒坦一些,也不至于觉得愧疚。”
“至于是走是留,这原本就是她的自由,我们干涉不着的。”
荼芜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孟舒便打断道:“对了,你帮我去王府给王爷送个信,就说仝明德马上要醒了,让王爷帮忙在知州大人那里搭句话,案件需尽快查明,否则仝明德作为这次事情的负责人,要受的罪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