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发丝清扬,黑白的极致衬托下,那副精致的容颜在阳光下流露出几分凄哀。
沈淮序似是不忍看到他这样,伸手握了握他肩膀,语重心长道:“景初,你还不算真正的皇室儿女,最起码还有过短暂的自由与欢喜,见过爱人和被爱的美好模样,如今这般已是最好的结局,若你出身皇室,便只能像我和长姐这般,甚至连最基本的自由都不会有,处处受尽管制,又有礼节束缚,活的只像是个工具人。”
“我还是那句话,如今就算你知道她在哪,也见到了她,你能说什么?”
“说你娶林疏棠并非本意,还是说当时你是受母亲胁迫?”
“无论什么样的理由,你都应该比我更加了解孟舒,在她那里一切缘由都比不上你真正做过的事,都显得过于苍白了。”
沈淮序说的没错,更像是一颗颗锋利的钉子,每一个字都钉在他的心房。
他无法和孟舒解释什么,更无法再面对她,只是害怕她如今的安危。
半晌,沈淮序又接着道:“关于她的安危你放心,我自幼是长姐带大,她待我如姊如母,既然她已经答应了我,便绝对不会食言。”
在谢景初大婚后,他也曾向沈木兰这样追问过孟舒的下落,可沈木兰并未告知,只是向他保证,人绝对是安全的,并且也会让之前那个香料铺子继续经营,更会把孟舒的人放出来,以后无论怎样都不会再插手。
否则,大理寺那种地方,还真不是人微言轻的沈淮序能把人带出来的。
可他有一句话说的也没错,那就是在和沈木兰商定好这些条件之后,他确实前前后后找了两个多月,但根本找不到半点关于孟舒的痕迹。
就仿佛,这个人真是瞬间蒸发了一样。
“算了,既然母亲和你说她是安全的,那就一定是安全的,母亲对你比待我真诚。”
谢景初这话听不出喜怒。
为了避免伤感,沈淮序则是转移话题道:“你自大婚之后便一直往江南跑,还未曾携新妻去宫中谢恩,今日正好我也要进宫,不如就一同去吧?”
他并不是未曾携新妻进宫谢恩,而是压根就没和林疏棠圆房。
从大婚之夜,他便扔下林疏棠独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