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喜欢的。
那眼神,似是要把人看化了。
只可惜,现在林疏棠已嫁做人妇,无论沈时宴有多喜欢,也只能暗自惋惜了。
“你叹什么气?”
头顶这道阴郁的声音将她思绪瞬间拉回到现实。
她自己都没发现,刚才竟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于是,她连忙卑微解释,“回太子殿下的话,奴婢……脚麻了。”
沈时宴没有理会,而是摘下果盘里的一颗葡萄,径自放进口中,缓缓咀嚼,不紧不慢。
“……”未曾得到回应,孟舒只好继续捏腿。
须臾,沈时宴又开口道:“孤怎么瞧着,临安候一直朝你这边望?”
她手指猛地一紧,随后故作镇定道:“临安候可能是比较敬佩太子殿下,所以这才朝这边多看了两眼。”
“是吗?”语气讳莫如深,“那孤的十一弟怎么也一直朝这边打量呢?难道和临安候的理由一样?”
孟舒确实有点编不下去了,就在她发愁着如何回应之时,沈时宴忽然端起酒杯。
“父皇,母后,今日既是宫宴,也是家宴,儿臣作为太子,应当先敬临安候和其夫人一杯。”
说罢,谢景初和林疏棠也举起酒杯,众人一饮作乐。
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沈时宴又语气不明的对谢景初道:“孤的腿脚不便,就让孤的贴身宫女去给侯爷和夫人斟酒。”
孟舒深感不妙,果然,下一秒沈时宴将她推了出去。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酒壶,硬着头皮将脸埋到胸口,一步步朝谢景初走了过去。
明明只有几步路远,她却像走了一个轮回,每一步都显得那般沉重。
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的,可为什么,命运就是这般捉弄人呢?
走到桌前,她微微福身,然后给谢景初和林疏棠的杯中满酒,完事又欠了欠身,打算转身回来。
沈时宴佯怒道:“你这婢子,是不是说话吗?临安候和侯夫人本就是大婚答谢君恩来的,你就不会说几句吉祥话?”
她知道,沈时宴这是故意的。
她紧紧咬着牙关,眼眶有些红,但最后还是语气平稳的说出:“祝侯爷和夫人不辞青山,相随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