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太子殿下斟酌。”
沈时宴掀起眼皮,此时双眸中多了一丝阴凄,他勾了勾嘴角,语气尽是阴郁,“孟舒,想当年你就让谢景初名声赫赫,如今穿梭在他们舅甥之间还不够,竟又落到了孤的东宫,你说到底是你有意思,还是……”
这样的欲言又止让孟舒有些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但更让她难以理解的不是沈时宴话说一半,而是沈时宴趁着歌舞停下的这一瞬,朝着谢景初那边漫不经心的开口,“侯爷,要说起来,你的发妻与孤还曾有些缘分呢。”
林疏棠瞬间握紧手中的杯盏,脸色一片惨白。
皇帝见状,朝皇后使了个眼色,皇后便笑着打圆场,“太子,那些陈年旧事就不要提了,如今临安候和夫人本就是新婚燕尔,免得让人家小两口心生嫌隙。”
沈时宴不以为意,嘴角继续勾着笑,“怎么会?母后不必这样小心谨慎,今日本就是家宴,大家坐在一起自然要好好聊聊,儿臣相信,这侯爷和侯夫人也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你们说是不是?”
林疏棠勉强扯着嘴角,“是……是,太子殿下。”
皇后怕一会小辈们说话没分寸,再气着皇帝,所以便扯了个由头,随皇帝回殿更衣了。
等他们走后,朝露殿内一片不同寻常的静谧。
谢景初则是早换上了那副冰冷无波的表情,似乎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只因他现在不能让宫里的人发现孟舒是谁,否则,孟舒肯定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查出孟舒是被沈木兰送进宫的,那整个谢家也必定会牵连进去。
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不能与之相认,更不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透出半分。
“临安候,孤刚才问你夫人的话,她似乎很难回答,不如你替她答可好?”
谢景初猛地回过神来,再看林疏棠面色惊恐,整个人已经抖成一片。
“不知太子殿下问了什么?”他从容淡定。
沈时宴上扬的嘴角慢慢收回,“刚才孤问你的夫人,当年拒了孤的婚事可有过后悔,若是今日孤再给她机会,她可愿随孤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