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眼泪直冒。
如果不是因为座椅边缘抱着软绸,估计她这一下地磕破了相。
即使如此,额头上也是登时鼓起一个大包。
纵然内心有千般委屈,万般不愿,那些质问的话也得通通咽回肚子里,反而还要好生给沈时宴跪下,求他恕罪。
这一刻,孟舒只觉没天理可言了。
沈时宴见她这副又狼狈又可怜的样子,眼中的得意越发明显,随后缓缓地捏起她的下巴,语气若有深意道:“拿着孤去做交换条件,这感觉如何啊?”
她浑身猛地一紧,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原来是这件事。
沈时宴竟然监视她?
她内心止不住的颤抖,脑子飞速运转着,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才能保住性命?
“殿下,奴婢……奴婢是因为……”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托词。
沈时宴嘴角的笑容却越发深邃,“孤还以为,按照你的性子应该会下意识地问一句,孤为什么要监视你?”
她的性子,呵呵。
她才来东宫几天,沈时宴就自认为很了解她?
不过听这口吻,大抵是没有生气的。
“殿下,奴婢只是想为您试探一下侯夫人。”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说辞了。
沈时宴一把甩开她的脸,拿起一旁的手帕,再次把手擦净,随后将帕子无情地扔到她脸上,“你记好了,孤只说这一遍,孤最讨厌的就是阿谀奉承与欺骗,你别总拿自己那点小聪明,无限的运用这两点,否则最后有可能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明是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完的这段话,可孟舒贴身的衣物早已被汗水浸透,内心紧张得不行。
经过吃狗肉那件事,她是真的怕了沈时宴。
不怕挨骂,也不怕挨打,更不怕任何刑罚,就是怕他身上的那股子偏执与变态。
“奴婢谨记。”
沈时宴见她乖柔的模样似乎很满意,掀开马车上的窗帘,朝街上看了一眼,“这是孤第三次出宫,一会你陪孤下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