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她说独属于爱人的龙佩,怎么会在谢老侯爷的遗物之中?”
沈时宴漫不经心的折下一朵淡紫色的蔷薇花,轻轻插在她鬓边,“和你想的一样。”
“你是说,李香才是谢景初的生母,而长公主则是假的?”
他手指扶着她的脸,仔细端看着:“今日孤心情好,便和你多说几句。”
孟舒顾不得拘礼,站在远处竖起耳朵听着,似乎有关谢景初的一切,她都很关心。
正是这一点,又让沈时宴的心情变不好了。
沈时宴睨她一眼,指了指廊下的长椅,“坐下。”
“我不累,站着听便是。”孟舒回答的语速很快,变现的有些不耐。
他目光变得深邃又危险起来,再次指着长椅,“孤说,让你坐下。”
她拗不过沈时宴,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他,最后只能乖乖坐下。
沈时宴见她乖顺听话,这才像说别人家的故事一样,恣意慵懒的开口道:“没错,被关在圣佛殿的李香,也就是你口中的香姨,就是谢景初的生母。只不过,沈木兰可不是什么假的母亲,她是谢家明媒正娶过去的,又贵为大郮的长公主,下嫁江南,所以无论谢老侯爷当年身边有什么样的女子,生下的孩子都要称她为一声母亲。”
“香姨是外室?”
“不算。”他又接着说:“在沈木兰下嫁之前,李香和谢闻声就在准备婚礼了,高中状元又喜得美人归,这原本是人生最大幸事,只是被一道旨意棒打鸳鸯。
当时谢闻声也找过父皇,请求收回旨意,但你清楚其中利害,再加上长公主下嫁若是都被人拒绝,皇家颜面何在?最后父皇大怒,李香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会误了谢闻声的前途,甚至会搭上所有人的性命,便主动和谢闻声提出,让他迎娶公主,自己甘心为妾。”
后面的事孟舒也能想象,那样跋扈的沈木兰,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刚成亲,还是下嫁的夫君有小妾呢?
“后来长公主容不下香姨,所以香姨才搬去庄子上,是吗?”
沈时宴颔首,“搬去庄子上之后谢闻声天天去那,久而久之就传出有孕的喜讯,当时还有所猜测,孤的那个疯姐姐肯定容不下这小妾的孩子,没想到最后竟让那孩子平安降生,也就是现在的谢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