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用力挣扎的手忽然放松下来,像是心如死灰般,任由沈时宴捏着。
察觉到她的心理变化,沈时宴便也放开了她的手。
“从你第一次出现在长德殿时,孤就教你什么叫狠心,你若不狠,那死的便是你。”
沈时宴又忽然开口,“那一日无论对方是一只狗还是一个人,再这样处处险境的深宫之中,你首先要保证的就是自己先活下来。在这个地方,最忌讳的就是有心之人,所以光做到狠心都是不行的,这些想必几个月下来,你自己也应该悟出一些道理。”
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时宴耸肩,“没帮,就是觉得好玩而已,况且,你和孤本就是同一种人,这样的游戏比拉其他人入局有趣多了。”
“我们怎么就是一样的人?”
“一样深处深渊,无人无人爱的人。”
“殿下何出此言?你是一国储君,皇上不爱你?满朝文武百官不在乎你?”
“呵呵,亏你说得出来,父皇的爱永远带着算计,文武百官在乎的也不过是他们的安危未来而已,你说,这世间哪有纯粹?”
“那奴婢和殿下不一样,奴婢家人虽然都死在那场冤屈当中,但上天垂怜,让奴婢的弟弟活了下来,奴婢在这世上还是有人惦念的。”
空气猛地安静下来,沈时宴就这样看着孟舒,久久没有说话。
那双原本妖冶的眼睛变得很是深邃,像是透着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丝带着些许苦涩的笑声。
他挪开了视线,看向半空中,语气甚是不明,“你当真以为,当年孟家能有男丁活下,是因为上天垂怜?”
“若是如此,天下苦难颇多,上天怎能垂怜的过来?”
这两句话含义太深,孟舒瞬间怔住了,她不知道是不知该如何回应,还是不愿去朝着那个方向想?
当年孟家遭祸,这是出自沈木兰的手笔,以沈木兰的性格和办事手段,就算会看在谢景初的面子上留她一命,也绝对不会让男丁活下,给自己留下一个祸患,待他日有被寻仇的可能。
所以会是谁背后插了一手?
还有当年她本应是官妓,是有人从中操作,这才让她恢复自由身,没有入那风尘之地,被人糟蹋践踏。
第一百五十二章:原来那些事都是他做的-->>(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