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尘封起来,大抵就是怕自己见了以后心里难受,更加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现在想想,终究是他太过天真了,从始至终哪怕沈木兰对他再严苛,再怎么不尊重他,他都觉得这是母亲对他爱的期望。
原来,这都是他的臆想,沈木兰虽然把他从小养到大,可对他却没有半分爱意,有的只是对他父亲的埋怨,和对生母的怨恨。
不得不说,沈木兰是个能屈能伸之人,当时为了要这名正言顺的孩子,她能违背内心的将李香接回府上,但在孩子生下来之后,她也能毫不留情,且做的滴水不漏的处理这些琐碎事。
甚至在对他的父亲下手的时候,她竟没有一丝的犹豫。
否则他的父亲从生病到去世,这其中经过了三年的时间,只要沈木兰内心有一丝丝的迟疑,都会早些把解药拿出来,也不至于让他的父亲如期赴死了。
在之后李香只管一直哭,谢景初的内心则是很乱,整个人看上去魂不守舍。
如果再留下来,只会引人注目,且这皇宫内步步为营,实在不适合太过张扬。
孟舒便提议让谢景初先回去,至于这些事儿他相不相信,又如何查证?谢景初他自己是有办法的。
眼下这些真相并不着急,可以留给他慢慢消化和探索。
最主要的是,这皇宫里不免还有沈木兰的眼线,一旦让沈木兰知晓他进宫见了李香,那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从圣佛殿出来,谢景初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孟舒也没再理他,而是径直朝前走。
“等一下。”谢景初忽然间喊住了她。
孟舒驻足,没有转身与回头,“临安侯还有什么事?”
谢景初阔步追上她,一个转身与她直面相对,同时也挡住了她的去路。
孟舒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什么意思?”
他拧眉,脸上的表情相当凝重,“若这一切都是真的,李香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我的亲生父亲是死在那个我以为的母亲手里,那之前你和我之间的所有误会与鸿沟是不是就可以彻底化解?毕竟从此我们就有了同一个敌人。”
孟舒也想过这个问题,但并不是现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