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倾力挣扎,“沈时宴,你……”
“别动!”沈时宴语气不容置喙,“若是在动,孤难免会拿捏不好手上的力度,若是不小心勒住了你的肚子,致使你肚子里的胎儿有个三长两短,那到时候你可不许怪孤。”
果不其然,一开始说着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孟舒,在听到他拿腹中胎儿做威胁的时候,竟渐渐地老实了下来。
沈时宴也没有怎么样她,只是从后背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将脸埋进了她的后颈窝,声音带着些许疲惫道,“怎么说你也是孤的侧妃,不能睡,难道还不能抱一下吗?”
话语过于轻浮,孟舒也不敢轻易应声,生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再将自己的处境置于无发挽回的地步。
最起码,现在这个房间里只有她和沈时宴,沈时宴这人发起疯来,那可是比沈木兰还要可怕上千倍万倍的。
她何必拿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来冒险了。
沈时宴这样抱着她,她能隐隐闻到来自对方身上的这种淡淡药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药,而是酷似药的一种熏香,想必调香之人也是个高手,这样的香气足以晕散却又不会太过浓烈,药与香的结合,颇有一种附庸风雅的韵味。
“别绷这么紧,放心,不动你。”
似乎为了让她放心,沈时宴的双臂又放松了一些,但她却不敢放松。
“堂堂的太子竟然要这般卑微?若是太子殿下想,等着爬您床的女人有的是,又何必与我一个孕妇浪费时间?”
沈时宴缓缓抬起头来,“你也知道孤现在是浪费时间?这种滋味属实不好受。”
话落,便猛地放开了她,她也迫不及待的起身,连退数步,与他扯开极大的一段距离。
“孤留着你和你腹中胎儿,总要有点用处吧?”他话里有话。
孟舒眉头微锁,“殿下有话不妨直说,我这样微不足道的棋子还能帮殿下做什么?”
“你也说了自己是棋子,那就要起到棋子的作用啊。”他笑的阴郁,“比如你还有个戍边立功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