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这个长姐还是和从前一样,任何时候都会为自己留有后路,哪怕是鱼死网破之时,她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所有底牌全部展露。”
暗影视线又顺着整个兵营扫了一圈,“主子,有北郸的正规军。”
“嗯。”沈时宴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孤猜测的没错,北郸有人支持长公主,沈木兰之所以能这么肆无忌惮的去做造反之事,可见北郸的这个人地位并不低。”
这时候,暗影就像是忽然间想到什么似的,“主子,您说会不会是北郸前几年新上位的那位王?”
沈时宴双眼微微眯紧,没有立刻回答,看着远处的兵马操练,他脑子里也在飞速运转。
北郸向来野蛮混乱,历代王位坐的也是心惊胆战,不知何时就会有一只旁系跳出来,杀的头破血流,也要抢着王上之位。
然而近几年,北郸自和大郮战败后,便大伤了元气,一直都挺安生,没有出现什么阴谋抢位之事。
只在几年前,上一任的王将王位传给了自己最小的儿子,话说那继位的王子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可上位之后,却将整个北郸打理的井井有条。
不但没人敢再觊觎争夺王位之事,整个北郸境内也没再出现像以前那种生杀抢掠的野蛮之举,治国之象颇有大郮的影子。
有传言之,新任北郸王为了坐稳这位置,特意潜伏在大郮两年,为的就是学习大郮的治国优势。
不过,这位新任北郸王却是谁都没有见过,更没人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少年,才能做出这般大作为?
“主子,今夜打探的是属下一个人来即可,您又何必跟着跑一趟?夜深露重,这雪山上气温极低,怕是会伤了您的身子。”暗影有些担忧,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沈时宴的身上。
沈时宴依旧是没有回答,他嘴角勾起来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抬头看向天上月光时,就像是看见了某个女人的影子。
他若不躲出来,估计那女人也不能安心睡觉。
这么多天,他们同住一个寝殿,却连同床异梦都算不上,因为他感觉的到,孟舒根本就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