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无论孟舒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都不想失去这个最爱的女人。
可现在偏偏因为亲生母亲的出现,让他又多了一层软肋,他没有办法再做到不管不顾,更没有办法弃自己生母的安危于不顾。
“宋潇,你说这个时辰她在做什么?”谢景初的声音有气无力。
宋潇莫名有些心疼自家主子,“爷,孟姑娘这时候应该已经用过晚膳休息了。”
“自那日后,她便再也没有找过我。”谢景初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伤感起来,“其实我知道那天她在圣佛殿里等我,无非就是想利用我来反水,助他们完成大业。
可我每每想起来,却对她提不起半点恨意,万不如当年误会她背叛我时那般决绝,总觉得这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只等着我们一点点揭开谜底。
但是宋潇,你知道吗,我好累啊。”
以前的谢景初是从来不会和他说这些话,也不会向他人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可现在,这些所谓的真相出现的太过于猝不及防,让谢景初根本没法消化与承受。
“算了,走吧,该回去了。”
他收敛了自己内心的伤感,欲带着宋萧赶在落钥之前离宫。
但谁知,刚一转身却被一道从宫墙上落下来的影子给拦住了。
待看清拦着他们的人是暗影,是沈时宴身边的贴身侍从时,谢景初下意识的转身。
果不其然,坐着轮椅的沈时宴就在他们身后,脸上的笑容深邃且阴郁,在这昏暗的夜里显得尤为危险。
“临安侯既然来了,怎有只在门口站站,却不进去的道理?”就连沈时宴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谢景初微微眯紧双眼,“太子殿下是在这儿特意等着微臣?”
“不算是。”他笑着说道:“只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几日你也该来了,所以每到宫门落钥之前,孤便会和贴身侍从在这里等上一等。
没想到,还真让孤把临安侯给等来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谢景初压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