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惨死在沈木兰手里的父亲,还有受了二十多年折磨与痛苦的母亲。
而他的仇人明明就在面前,他非但什么都做不了,还只能乖乖喊人一声“母亲。”
这还是多亏了沈时宴说到做到,在冬季来临之前,就已经将他的生母李香转移出宫,还找了一个和他生母年纪相仿的女人,在生母离开皇宫后,继续稳住宫里属于沈木兰的那些眼线。
宴会进行到一半,沈时宴借由出去透风,便离开了席位,谢景初见状也跟了出去。
在宫里较为隐蔽的角落,有暗影把关,他和沈时宴这才说上话。
“她可一切都好?”谢景初迫不及待的问。
沈时宴身下的轮椅已经没多大意义,毕竟这件事迷惑的就是沈木兰的眼,经过玉琼楼那一战,瞒的了其他人,却瞒不了沈木兰。
所以当下沈时宴也满无所谓的从轮椅上起身,朝着更加黑暗的地方走了两步,“若你是真的关心她,又怎会在几个月的时间里都未曾进宫见她?”
自谢景初知晓自己身世之后,并没有想象中的缠着孟舒复合,反而更加克己复礼,与其拉开距离。
闻此,谢景初的脸色有些难看,“如今她是太子侧妃,在这宫中尽是长公主和皇家的人,若我一旦控制不住自己,再发生一次像之前假山后面那样的事,对孟舒而言实在是太危险了!”
“闭嘴!”沈时宴忽然震怒,“休要再提太后寿宴那次的事!”
因为那一次,沈时宴恨极了自己。若不是他让孟舒去稳住谢景初,从而吸引沈木兰的火力,就不会有后来怀孕的这回事。
当然,孟舒也不会妥协做他的太子侧妃。
可他宁愿孟舒从未有一刻属于他,哪怕是名义上的,他也要孟舒一世平安安稳,绝不是像现在这般,竟然连清醒都是一种奢侈。
那一日孟舒确实生下一个女儿,也确实活了下来,可因为种种原因以及身体素质问题,导致她得了一种怪病,长时间处于昏睡状态,一天十二个时辰中,清醒不过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