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沈时宴才从外面回来,毕竟今日是公主的册封礼,也是公主的满月宴,作为公主父亲的沈时宴,自然是要忙一些。
沈时宴今日喝了不少的酒,不知道是因何缘故,反正孟舒能感受得出,他隐隐透出的那一丝高兴。
见他满身酒气的回来,也没有坐轮椅,便知道外面一切都安排妥当,现下在东宫里便是他自己的地盘,可以随意的做自己了。
“你今日为何喝这样多的酒?”孟舒起身为他倒了一杯热茶。
沈时宴双颊有些微红,他抬头看着孟舒的眼睛中多了一层柔情,和平时那个病娇的太子大不相同。
孟舒被他的眼神灼到,很快收回视线,坐在了他对面的位置,想要和他聊一聊接下来的计划。
但谁知,沈时宴却没有任何要聊正事的意思,换做平时,这种事情是万万不会发生的。
因为沈时宴就是那种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任何事都不敌他心中的大计重要。
“阿舒,你还是和当年一样。”
孟舒只当他是在说醉话,“你说的当年是哪一年?是我们小时候吗?那时候我还未长开,现在又怎会和当年一样?”
“阿舒,若是我说,这天下是为你而争,你可信?”
忽然间,这一句话让孟舒也难以分清到底是真是假?
她整个人怔愣了,就那样呆呆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有些微醺的男人。
似乎是察觉到刚才的话有些吓到了她,沈时宴赶紧笑着说道:“与你开个玩笑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
话落,他将孟舒刚才递给他的那杯茶轻轻地抿了一口,瞬时恢复了几分清醒,语气也比刚才沉稳些许,“今日你与耶莫泰的对话,我全都听到了,你并不是假意与他周旋,才抛出想要和他回北郸的那句话,你是真的要同他一起走。”
“你什么时候能帮我把小阿盈安顿好?”孟舒不答反问。
这下,沈时宴更加能够印证自己内心的猜想,他眉头瞬间耸成一座高峰,“孟舒,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决定有多危险?到最后丢了性命,也不见得能对这次的计划有多大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