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墨宸轩手中长剑落地,踉跄的走向璇夫人,通红的眼眶满是期待,颤抖的薄唇微张,正要问什么的时候,两眼忽而猛地一黑,身体直直的朝地上栽去。
已经碎成冰渣的棺材散发着阵阵寒气,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墨宸轩就这么躺在这些冰渣上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般。
墨宸轩这一昏迷,便昏迷了整整三天。
待他再次醒来时,窗外春雨带雪,寒得让人心惊。
伺候他的婢女见他醒来,连忙禀了叶芷芸,叶芷芸到时,便见他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那眼神像是能透过那扇窗看到外面的景色一般。
屋内的银炭烧得旺盛,桌上的香炉余烟袅袅,墨宸轩此时是什么心情,就连他自己都摸不清。
昏迷之前璇夫人那句‘宣阳皇贵妃’如魔音入耳,缭绕在他心头久久不散。
因担心墨宸轩见到墨宸渊会再次激动,所以叶芷芸是只身一人前来。
她手中带着一副画卷,缓缓上前,小心翼翼的将画卷放到他面前,声音轻柔:“母亲丹青不好,练了十几副才画了个神似,你打开看看。”
墨宸轩没有回眸,手却颤抖的想要拿起画卷,然而在快在触碰的那一刹那又似有所犹豫,手终是落在了被子上。
声音淡而凄凉:“皇贵妃……我母妃当年定是宠极一时,如此得宠,他却还是记不住她的模样。”
清茵轻轻搬来凳子,叶芷芸缓缓坐下,闻言心里也不好受,垂眸:“母亲说当年端午盛宴,宫里的人都去了护城河赏龙舟,宣阳皇贵妃月份大了没去,却在宫中闲逛时迷了路,许是因为劳累,刚巧在路过冷宫门口时发作,她得已匆匆看上一眼。”
宣阳皇贵妃的死,究竟是真的与敌通奸卖国求荣,还是皇后陷害,现在已无从考究,皇宫内苑,不是母凭子贵,就是子凭母贵。
墨宸轩是宣阳皇贵妃的第一个儿子,未出世她便已册封皇贵妃,除了越帝宠她之外,还因她是当朝左丞相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