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就听青年又道:“但陆建勋直接来找你,就已经说明很大的问题了。”
“我是被你牵连,才导致他的狙杀,而你借着我刚刚的戏码,也谋取了利益。”
青年收敛起恶趣味时,像是一柄出鞘的剑,语言犀利地令人无处躲避。
张启山眉心一秃,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待如何?”
“不如何。”沈淮道,“既然事情已经商定,那么在下告辞。”
他说罢直接起身离开,脚步无声,伞尖扫过面前的物障却点到为止,控制力强到惊人,张启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默默无语。
已经将陆建勋送上车,回来的张副官看着沈鹤钊离开,有些疑惑:“佛爷,你们聊完了?”
“我真不想跟他打交道了。”张启山突然道,“张家本家当年怎么会把这个妖孽放出来。”
张副官:“?”
张启山深深叹了口气,他自觉没有暴露什么,但在沈鹤钊面前却像是一览无余。
不管是他尚未决定的小心思,还是一件件有意无意的试探和拉近关系,都被对方轻飘飘地打太极打了回来。
他直接在沈鹤钊面前说对陆建勋的处置,一方面是想表示在为后者出气;二方面是统一战线永远是拉近关系的最好方式,哪怕没近,起码沈鹤钊也不会对他说什么。
但是张启山没想到沈鹤钊这么快就会抓住重点,直接追本溯源将锅扣他头上,别说其他的好处,他甚至还要倒贴人情。
毕竟对方明确说了出来,又轻飘飘来了句“没什么”。
张启山觉得自己如果真当“没什么”,他之后的下场也不会比陆建勋好到哪里去。
这就是对付武力值足够高但偏偏还要动脑子的人的棘手之处。
张副官默然无语,许久,他道:“佛爷有武装势力,必然不会落到那种境地。”
起码在他死前不会。
张启山摇摇头:“我们不要预设自己会闹到那种境地,双输的局势……罢了。”
“还是尽快把张家那族长找回来,起码那样,沈鹤钊就不会有精力关注我们了。”
想到提到张起灵时,那人难得破防的模样,张启山反倒有些想笑。
这就是一物克一物吧。
说起来……张起灵知道沈鹤钊在外头有了个挚友,还天天带着他四处漂泊求医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