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都提醒着自己以前在谢玉琅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被谢隽和谢嫣如何算计戏耍。
“徐师兄,今日我便安排车马送你们离开。”
姜黎竭力维持着正常的表情,决不给徐子仪再拒绝的机会。
徐子仪这六个夫子是她给自己骨肉千辛万苦请来的,谢玉琅并非是她子嗣,自然当不得他们教导。
“世子妃,你我何须见外!”
徐子仪却不接茬,他摇了摇头。
“我之私事也不急,既然玉琅已经知错,此事便算过去了。我会与其他夫子好生解释,日后也会精心竭力的教授他。”
姜黎眉头紧蹙,“不必了徐夫子!”
“世子妃,你不必多说,我都懂!”
徐子仪耿直地摆了摆手,低头叮咛嘱咐谢玉琅,他语气都温和了下来。
“玉琅,今日已然耽误,明日上学可不能迟到。”
说罢,朝姜黎微微一笑。
“世子妃,告辞。”
徐子仪潇洒的转身离开,深藏功与名。
姜黎脸色难看,胃里翻天覆地。
徐子仪这般高傲之人能留下,无外乎是与青竹一样,均因为以前她对谢玉琅的好过于深入人心。
徐子仪误会了,他是看在她的脸面留下的!
可恨在没有扳倒永宁侯府前,她无法告知任何一个人,谢玉琅不是她的孩子!
“世子妃,玉琅少爷,我也告辞了。”
白何莫名觉得姜黎脸色怪怪的,赶忙跟着徐子仪请辞。
两人一走,花厅顿时安静下来。
姜黎心里团着火,咬紧了牙根,压着怒意抬脚出了门回东院。
谢玉琅又黏糊糊的跟了上来,哪怕撵不上,也执着的跟着。
姜黎简直要气笑了,前世谢玉琅处处忤逆她,总是粘着谢嫣。
甚至,亲口让人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她!
这一世,如谢玉琅所愿,不再理会他。
但谢玉琅却眼巴巴地跟上来,狗皮膏药一样撕都撕不掉。
荒谬极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
姜黎猛地停下,转身终于抑制不住露出对谢玉琅的憎恶和杀意。
周遭无人,整个永宁侯府目前也在她的控制里。
若此刻,杀了谢玉琅,也不会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