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住在侯府的姜少爷姜元宸又去找了世子妃,相处的颇为愉快。
他们这些下人只是旁观,都替谢玉琅揪心。
无关其他,单纯的怜悯和同情。
这会儿月上中天,本早该就寝休息。
侍候的下人看了一眼还燃着烛火的内室,只轻轻地叹了一声,没有进门去劝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以前劝过谢玉琅了,完全不起用,倒是烛火燃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今天也不知道谢玉琅会什么时候休息。
他现在,尚在伤病之中,本该早些就寝的。
“郑属。”
又过了一刻,房内突然响起谢玉琅的声音。
门外守夜的下人郑属连忙开门进去,“少爷!”
帘幕已经被掀起来了,可以看见谢玉琅身上包扎的白纱。
但是他自己好像已经没有痛觉似的,坐在书案前,手边放着展开的信纸。
而他手里也已经装好了一封信,上面并无印记,这是一封私信。
看见郑属,谢玉琅将信往前放了下来。
“尽快将信送去凌启伯府。”
他的声音还是沙哑,听着就觉得喉咙痛。
“少爷,您不是说不与白少爷深交吗?”
昨日白墨宴来后,这是谢玉琅亲口吩咐的,让白墨宴下一次再来侯府就拦着他。
很明显,虽然谢玉琅是意外与白墨宴认识,之后两人关系还不错,但是谢玉琅是打算拉开与白墨宴的关系。
白墨宴对他事情干涉太多,他已然是不耐烦了。
可为何短短一日,谢玉琅就改了态度?
谢玉琅并不是反复无常的人,他脾气像极了姜黎,一旦认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莫非是,因为下午送来的那封信吗?
那是宫中送来的,是谢玉琅以前的姑姑,以后的另一个母亲,明珠县主萧嫣送来的。
这话本不是一个下人该说的,换做以前,郑属嘴巴肯定是被封起来一个字不说,但是近来谢玉琅对待下人实在是和气多了。
加上这事情实在反常,郑属没忍住多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