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马踩到的山匪面色漆黑,当即追了上去。
马匹受惊即便是跑得再快,它还驮着马车,肯定跑不远。
果然,遥见十里长亭时。
发疯受惊的马匹停了下来,而山匪们也追了上来。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下雨路上又无其他行人。
谢行景现在是差池也难逃!
“你跑啊!看你还能哪跑!”
山匪狞声骂道,手中的刀剑更是没有丝毫停滞,直朝谢行景砍下。
“当!”
这刀却是没能砍下去,反倒是不知道哪里的箭矢飞射而来。
山匪们像是羊圈里的羔羊,没有一点逃避的可能,一人被好几支箭矢射中。
马车之外血肉横飞,大雨中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而马车里的谢行景和马夫也没能幸免,不过由于马车的阻挡,绝大部分的箭矢都射在马车上,只有零星一两支箭射进来。
“老爷!到底是谁想杀您啊!”
马夫瑟瑟发抖,匆匆帮谢行景折断了射在肩上的箭矢。
他心态都要崩了,“外面是两拨人,今天咱们是在劫难逃了!”
山匪是一波,射箭的又是一波。
他本以为射箭的是救他们的,结果是无差别的射杀。
“闭嘴!”
谢行景脸色惨白,干净整洁的衣裳已经被雨水和鲜血浸润湿透,再也看不出先前风度翩翩的模样。
马夫耸了耸肩,不敢再多言。
马车外箭矢声音已经停了下来,除了雨声,山匪们惨叫的声音已经全没了。
而一道冷峻的声音在外响起,“谢侯爷,我家主子有请。”
永宁侯府东院。
大雨如注,天色越发的昏暗。
青竹进门时候衣衫半湿,可她顾不得了,径直进了正房寻找姜黎。
“世子妃,永宁侯谢行景被人截胡了!”
姜黎本是在画小像,她手一顿,将一二四丙的小像最后一笔画完。
“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今日应当就是永宁侯抵达京都的时间,她早早让青竹盯着了。
就是等着在关键时候保下谢行景的命,等待大婚后再放谢行景回京。
谁还能提前截胡谢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