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走。
紫鸢过来时特意拿了面纱,应该是陆衡之吩咐的,替她戴好,趁着还未到午饭时间悄悄回去。
当天下午,陆衡之抱着一个青楼女子进了客栈的风流韵事便传遍了杭州城。
杭德佑命人跑遍了杭州城的青楼,也没打听出来跟首辅大人春风一度的女子究竟是谁。
而陆衡之也没跟那女子继续的意思,接下来几日都一本正经忙于公务,入夜便归家,活脱脱正人君子的模样。
杭德佑悟了。
像陆衡之身份地位如此高的人要清正廉洁,你当着他的面给他送女人,他自然地严词拒绝。
但自己又忍不住,找了个女子去客栈缠绵,倒也私密。
他就说嘛,男人哪有专情的?看来是清霜不行,于是便命人再去寻几个不同韵味的美人,留着下次讨好陆衡之用。
陆衡之刚来杭州时众官员都提心吊胆的,但他这一个多月都在忙厉伦的事,反而把查税的事抛到一边,众人悬着的心便渐渐放下了些。
又听闻他接受知府杭德佑的宴请,更是放心大半,连厉卢都不再执着于送礼。
又过几天,厉伦的案子终于开审。
一百多个案子合并审理,卷宗长到十几米。
厉伦被拖上来,在堂上颇为漫不经心。
他狂惯了,纵使手上有人命也浑不在意,对陆衡之也未见得有多尊重,更别提知府杭德佑。
他的确有狂的资本。
他父亲厉卢是浙江都指挥使,背靠浙江巡抚王良翰,王良翰则是当今皇后的表弟,手握一方军政大权,即便陆衡之也要忌惮三分。
何况杭德佑也各种保证,不会伤他性命。
只要留着他的命,怎么判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名号罢了。
是以他看向陆衡之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挑衅。
陆衡之静静地看着他,吐出三个字:“斩立决。”
厉伦顿时一慌,怀疑自己听错。
杭德佑惊骇万分:“大、大人说什么?”
陆衡之将斩字牌往地上一扔,淡声:“即刻行刑,本官亲自监斩。”
杭德佑惊得浑身冒汗,他抹一把额头的汗水,急声在陆衡之耳边道:“大人,这万万不可呀,厉伦可是都指挥使厉卢的独子——”
陆衡之冷冷扫他一眼,压迫感极强。
杭德佑顿时不敢说话。
陆衡之平声:“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