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糟蹋?她回来后就有些不对劲,好像疯了似的。”
“陆衍也浑身是伤,好像是挨了山贼的打,落下了病根儿,看着风一刮就要倒。”
苏青珞对这一家人如今十分厌恶,但她怀了身孕,想着要为孩子积德,倒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想法,只是听一听便算了。
当天晚上,宫中传出了玉阳公主即将去北狄和亲的消息。
她的那些男宠这些年仗着玉阳公主的势力为非作歹,如今也因祸乱宫闱皆被下令处死。
坊间传言,玉阳公主得知自己要嫁去北狄后,甚至不惜自尽来威胁皇帝。
但却硬生生被救下,连死都不能,还伤了喉咙,从此不能再说话。
苏青珞自然知道这是陆衡之在替他出气。
大仇得报,她心里十分舒坦。
但陆衡之并不只是替她出气,也是替自己出气。
若非玉阳公主煽风点火,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连自家府里的大门都不能随意进入。
一并被报复的自然还有太上皇和齐王。
许久之前辜家村的案子忽然被翻了出来,有个逃过一劫的辜家村村民突然去大理寺状告太上皇和前太子。
大理寺调了当年的卷宗才发觉太上皇和太子竟然如此随意地屠了一个村子。
加上先前太上皇兵临城下逃跑的行径,百姓一时对太上皇民怨沸腾。
太上皇看着脸前堆积如山的一封封弹劾他的折子,咳得肺都快要出来。
这么多弹劾皇帝的折子,恐怕是前所未有。
陆衡之声音无波无澜,仿佛是在说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写吧。”
太上皇气冲冲看着眼前的陆衡之:“你想叫朕写这罪己诏,绝不可能。”
历朝历代,除非犯了滔天大错的皇帝,才会写下罪己诏。
这要被留在史书上当做黑点供天下人看的。
陆衡之轻轻笑了一声。
“我如今叫你写,不过是给你个机会罢了,你真以为你不写着这罪己诏还活得了吗?”
太上皇:“你敢……你怎么敢?”
陆衡之:“你死了之后我寻人用你的笔迹写下这罪己诏,盖上玉玺,发往全国,又有谁知道不是你写的呢?”
太上皇遍体寒意。
他看着陆衡之忽然反应过来:“你、你是辜家村的人?所以你才会对太子下手?”
陆衡之道:“算是有关吧,不过你知道的未免也太晚了些。”
他从侍卫腰间抽出一柄剑指向他的喉咙:“你写是不写?”
陆衡之目光幽沉如深渊。
太上皇毫不怀疑,他真能当场一剑杀了他。
他颤声道:“谢廷玉呢?他说了要好好待朕的,他怎么可能叫你杀了朕?”
剑尖在他脖子上划破一个伤口,疼痛立刻袭来。
鲜血沿着伤口往下流,蜿蜿蜒蜒仿佛几条小蛇。
陆衡之:“你还不死心,你觉得没他的允许我进得来吗?”
“从你默许皇后亲手毒死他的母妃那刻起,他就不把你当成父亲了。”
陆衡之一剑削掉他的冠冕,他头发立刻落了下来,样子十分狼狈。
陆衡之慢条斯理道:“若非你执意将青珞嫁去北狄,我还不至于如今连家门都入不了。”
“如今我闲得很,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你不写也可以,我等半刻钟便给你一剑,看看咱们的太上皇有几分骨气。”
陆衡之说完举剑便要向他刺去。
然后听到太上皇恐慌的声音:“我写,我写……”
陆衡之讥笑一声,丢掉手里的剑,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写完罪己诏,拿了出去。
至于齐王,谢廷玉直接赐了杯毒酒结果了他。
罪己诏很快便张贴至全国,又叫百姓们一阵谩骂。
陆衡之带着陆诗怀来到父母坟前,祭拜完毕后。
陆衡之轻声道:“父亲,母亲,儿子终于替你们报仇了。”
陆思怀一双眼睛噙着泪意:“哥哥受苦了。”
陆衡之缓缓摇头。
大仇得报,他只觉得内心一片宁静。
他缓缓拍了拍陆诗怀的肩膀带她下山。
他声音平和:“上次我杀了太子,是你嫂子陪我上的山,如今她怀了身孕,身子不便,你来陪我,我也觉得很好。”
他轻声,“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如今有了你们,真的很好。”
陆诗怀点点头。
陆衡之温声道:“你还没见过你嫂子,明日我叫人带你去见她。”
陆诗怀莫名觉得他这话有些奇怪,但奇怪在哪儿她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是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