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现如今二人同为四妃,贬低他人就是贬低自己。
再说了,全天下谁人不是万岁爷的奴才,德妃娘娘微微一笑,并不将宜妃娘娘的话放在心上,她深知懂规矩的人才会害怕规矩,才能利用规矩。
“谢娘娘恩典”,没有反对的声音,耿清宁便当娘娘们都应下了。
“前天早上,奴才之前因病晕了过去,但不是惫懒闭门不出,只是怕过了病气给众姐妹,但是规矩之事,奴才始终谨记在心”。
耿清宁直起身体,面向张嬷嬷,“而且奴才也曾向张嬷嬷禀告过,从不敢起懈怠之心”
“她说慌!”张嬷嬷毫不心虚、畏惧,“奴婢不曾收到任何告假”。
“那我且问你”,耿清宁不慌不忙的道,“嬷嬷还记得昨日早上曾说些什么?”
“我说······”张嬷嬷顿住了,她怎敢把索贿之事显于人前,一时间竟呐呐不知何如说起。
耿清宁慢条斯理的说着,“嬷嬷或许年纪大了,但是我记得一清二楚,昨日告了假后,嬷嬷还可怜我,停了我三日膳食,允我好好养病”。
德妃微微点头,宫里向来是这个规矩,生病的人饿两顿便好,但若是如同这储秀宫的老嬷嬷所做,饿两三天那便是有意磋磨了。
但瞧着这耿氏唇红齿白、面色红润的模样,不像是饿了两三天之象。
是买通了小太监偷吃?还是身体康健如此?
“但,但那是·····”张嬷嬷不敢说出那是对耿氏的惩罚,她一个奴婢,怎么有权力惩戒主子,哪怕是小主。
“那是什么?”耿清宁步步紧逼,“是非黑白,只要把这两天送膳食的小太监叫来,一问便知。”
张嬷嬷深知这膳食记录的明明白白,对她十分不利,但是这小蹄子明明昨天就爬不起来,如何能学好下人的众多规矩,定是扯谎。
“都怪奴婢年纪大,记性差给忘了”,张嬷嬷不死心,继续告状,“但是耿小主偷懒耍滑未学规矩却是事实”。
若是刚才,耿清宁自是没话说,但是此刻咸鱼系统发力,她岂有害怕之理。
“嬷嬷又错了”,耿清宁抬头挺胸,自信一笑,“奴才在屋内勤学苦练,所有规矩无不倒背如流”。
简直是自取灭亡,张嬷嬷冷笑一声,宫规上下两本,名录百十条,细则五六百,小小耿氏竟敢口出如此狂言,她假惺惺的劝道,“耿小主,奴婢可要提醒您,在娘娘们面前空口白牙说些大话,那可是要被治罪的”。
“娘娘若是不信,自是可以考考奴才”。
她有外挂她怕谁?谁说咸鱼不能翻身。
“哦?”宜妃娘娘这下真来了兴致,她生性爽利大方,虽说管理宫务利索能干,可最烦这些繁文缛节,进宫前可是为此吃了不少苦头“那本宫且问你,这春日膳食规矩如何?”
这不是一个好答的问题,首先,各宫分例不同极其难记;再则,大选的秀女进宫或指给宗室,都是当主子,配有宫女的,哪里需要去注意这些下人做的事情。
宜妃娘娘不过看耿清宁话说的极满,刻意为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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