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响起,“殿下,可歇下了。”
宋煜将衣衫穿起,绕过屏风,将门开了,示意谢锦低声,随即指指隔壁通房,他先一步走进去,坐在软榻上,“从偏殿过来的,孤一天没过去看,邱梦那边都好吧?”
谢锦躬身道:“侧妃娘娘为您下旬去监考殿试的行装已经在做打点了。属下按您交代的告知侧妃娘娘,您这五六日忙科考人才选拔的事情,抽不出时间过去看望她。她嘱咐奴才一定要照顾好您,还交代一定盯着您按时吃治疗腿疾的药呢。”
宋煜闻言,脑海中浮现邱梦在收拾他的行装的贤惠的画面,而自己则欺骗了邱梦,诚然他近来在忙科考选拔新官的事情,但他方才并不是在忙此事,而是和沈江姩上床,从傍晚厮磨到中夜。
不是没有对邱梦的愧疚,或者说亏欠。但他就如中毒似的丢不开这边,当下懒懒把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他心里甚至有些阴暗的想法,他外面有女人,并不需要向谁报备,“嗯。知道了。”
谢锦特别为邱侧妃鸣不平,“爷,您要不要去偏殿看一看啊。侧妃娘娘七年来对您掏心扒肺的,跟着您吃了那么多苦,您这样瞒着她和那位人妻就这样关在屋里不出门,侧妃娘娘知道了该多伤心呀。”
宋煜脑海出现沈江姩那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下很有些缠绵之感,“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你非告诉她孤外头有一个?”
谢锦当下里发懵,对哦,自己助纣为虐和少主一块瞒着侧妃娘娘不就行了?可是这样对无辜的侧妃娘娘不公平,“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宋煜低声道:“去吧谢锦。告诉邱梦孤会按时用药,叫她不必挂心。忙完这几天去看她。”
谢锦往太子眉梢眼角看了看,大底看见仍有浓重的欲念,只怕是这五日难出这屋子了,实在看不出殿下是这种可以和女人足不出户的性子,突然看见殿下手背伤口,便焦急道:“爷手上伤需要传太医处理么?”
“不用太医处理。”宋煜摆手叫他下去。
待谢锦退下。
宋煜静了下来,耳边回响着沈江姩说的话。
-我被我父亲软禁了,宋煜-
-软禁了一个月零九天-
-我父亲以死要挟我不准和废太子纠缠-
他可以理解为那一个月零九天里,她心中念着他?她心里曾有他,虽然不多……
气死了。
谁家女子一个月零九天就放弃自己即将共度一生的男人的?若是打个仗三五年,回来怕是她早和人跑的没影没踪?
也只有他的准前妻干得出来这样的事情。
-我只会给我丈夫生孩子-
生吧生吧!给那个害她满门的男人生一地孩子好了。
宋煜烦躁至极,他步至沈江姩身畔,原想揪醒折腾她,可看见她憨甜的睡颜,他居然躬身在床边观察了她睡颜一阵子,随即冷冷拉起被角,冷冷掖在她的身下,冷冷说道:“手上伤留着给你看,你醒了如果看伤代表你心里有我,现在不说话代表默认。”
沈江姩睡的很沉,没有回应。
宋煜对她的反应颇有些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