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仿佛受到千夫所指,自己被世道唾弃。
宋煜对太医道:“好生为邱氏调理,务必将身子医治好。”
门外影影绰绰的丫鬟,小声开始议论起来。
“都是周夫人把妃子气成这样血崩了的,妃子都不能有孩子了,是周夫人害了妃子的一生,害人家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的。”
“如果周夫人安分守己,不勾引少主,妃子不会伤怀至此的,周夫人好坏啊。”
“对啊,当年见殿下落势,改嫁比谁都快,如今又倒贴回来攀高枝,破坏旁人感情,真的很差劲的人品。正经小娘子谁会走这一步。”
春茗听不下去,只低声说:“周夫人是殿下接来的,一个二个长舌妇,仔细殿下安顿好侧妃,拔了你们的舌头。我可记下你们都是谁在嚼舌根了。”
沈江姩见宋煜在忙,她这个毫无价值的坏女人,也不适合久待了,她需要从宋煜生活里回避,因为她好没用,不能锦上添花,也不能雪中送炭,只会拖累他。
他爱侧室,她也希望他们圆满。可她害他的侧室不能生养小孩了,也害他不能成为一名父亲了。
今日后果是她始料未及的。邱梦竟被她害的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自责,愧疚,很多情绪。自己其实不是坏女人。可...自己霸占了邱梦的丈夫五天。委实是坏女人了。她好害怕...
沈江姩将颈项那条这几日戴着的宋煜送给她的名贵的项链摘下来,放在桌上,项链太名贵了,和她死囚之女的身份不符合,这几日戴着是讨好他,如今交易结束,不需要了,她并不喜欢戴项链。
沈江姩决定离开,她将被宋煜撕碎的那件亵裤装进包袱里,然后背起自己的大包袱,带着千疮百孔的心,一步一步走出门去。
春茗跟了出来,“夫人,等殿下忙完送您吧,不要不辞而别。”
“这边挺忙的。我自己走就可以了。我不愿意给他添麻烦了。我已经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了。不能继续了。”沈江姩对春茗点了下头,然后脚步挺快地步出长廊。
春茗一路送沈江姩往东宫外头走。
沈江姩下楼梯时,很有些头晕目眩,眼前一黑从楼梯上脚底打滑滚了下去,额头撞在石头角上,疼得她想哭着叫娘亲,但她没有哭,手肘也仿佛摔骨折了,她半天没能爬起来。
天黑了。
她最黑了。
她这五天每天都在宋煜怀里睡着,她瞒不住自己,摔跤后,她委屈,她想宋煜了。
可是宋煜陪在侧妃的身边,宋煜让她回避。她心里不住地叫着那个不再属于自己的男人的名字,叫着那个不可能出现的男人的名字。
煜郎……
我是想要十只蛐蛐儿的姩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