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术界从来一直都讲究一个——
师出同门!
试想一下,一个人在面试时这样介绍自己:
“我的导师是陶春芳,我的直系师兄是曹禺戏剧文学奖获得者江海,我和江海师兄是同一个师门.”
这样自我介绍逼格不是直接拉满?
文人,总归是喜欢附庸风雅的。
如果说能攀上陶春芳这条线,再扯上江海这么一大张虎皮,那么对于他们这些学生在戏剧路途的发展来讲——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面对这些学生简历的投递,陶春芳老师的头脑也是十分清醒:
“最近投递简历的,通通拒绝,等过了这段时间的风头再说。”
昧心自问,其实陶春芳自认为她根本就没有教江海什么东西,她平时和江海提点的一些理论知识.
只不过是戏剧领域基础到不能再基础的一些常识?
就算是没有她陶春芳,也会有下一个李春芳、张春芳、王春芳
江海能走到现在的位置,其实和她的关系不大,全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和努力。
“可是老师”听闻这话,萧琳瑜有些犹豫,“这一批投递简历的学生,有好几位都很优秀”
其他不论,单就只是伦敦皇家戏剧学院投递简历的那几位在读博士,那可是连萧琳瑜都申请不到的名校。
如果就这样放弃掉他们,这是不是太过于可惜?
面对萧琳瑜的迟疑,陶春芳非常之清醒的从嘴里吐出一句话:
“琳瑜,我希望你记得,不论什么时候,不论身处何种境地——”
“我们需要的,从始至终都是认认真真做学问,踏踏实实研究戏剧的人.”
陶春芳不喜欢太过功利的人。
只有等风浪过去,才能知道究竟是谁在裸泳。
与其在这种风口浪尖,招几位功利之人过来影响团队里的科研氛围,不如保持现状,让团队里现有的这些学生,安安心心的继续做学问.
陶春芳正教导着萧琳瑜呢,突然就她就想起了一件事:
“琳瑜,你今年.多大来着?”
“二十六还是二十七?”
“二十七。”萧琳瑜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疑惑道,“老师,你问这个干什么?”
“二十七啊?那正好.”陶春芳看着模样生得俊俏,俏生生的萧琳瑜,“有时间,多和江海接触一下,年轻人之间多接触一些总是好的,你们正好也有共同话题。”
“不要一门心思想着科研,你也老大不小了,有时候,你也要适当考虑一下个人问题.”
萧琳瑜只是单纯了些,并不代表她听不明白陶春芳老师的言外之意?
感受着陶春芳老师那颇为期待的眼神,也不知道为什么,萧琳瑜脸嗖的一下就红了。
“老师,您别乱说,我和江海只是同门师姐师弟”
“而且,而且我还比他大那么多”
像是看透一切一般。
陶春芳老师慈祥的笑着,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劝导着萧琳瑜:
“年轻时候,遇到优秀的人,就应该早点把握住。”
“不要等到老了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
这段时间,江海其实真就还挺忙的?
他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怕出名猪壮’的道理?
自从江海拿奖之后,不管是他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又或是什么几百年压根都没怎么联系过的朋友同学,但凡是听到了自己拿奖的消息,全都上赶着来庆贺:
“恭喜啊恭喜”
当你成功之后,身边的人全是好人,这句话是一点儿没说错?
四个月之前,江海还是在课堂上被老师疯狂嘲讽是‘搅屎棍’的差生。
四个月之后,他摇身一变,顿时就变成了澄海戏剧学院复兴的希望?
这种突然转变的态度还令得他颇不适应?
看着王老师亲自送来的珍藏龙井茶,并且王老师还当着江海的面,再三嘱咐:
“江海,你现在可是咱们澄戏的大红人,老师倒了你都不能倒!”
“你可一定得好好注意身体”
一时间,接过王老师送来的龙井,江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沉默半晌后。
只能是缓缓从嘴里吐出一句: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这一刻,这句话是江海此刻内心的真实写照?
寝室里。
江海坐在位置上,拆开了手里的两封信件。
一封,是《峰绘》杂志社给他的回信:
【尊敬的佚名作者,您好!】
【您的原创短篇《小红帽》和《狼来了》已被《峰绘》期刊收录,《峰绘》儿童期刊第321期已发售】
另一封,是国家大剧院戏剧场给他的来信:
【亲爱的江海同学,你好!】
【你的原创话剧《梁山伯与祝英台》,将于本周六,在国家大剧院戏剧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