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外面,门口就他们俩人。
宋援朝听陈柔这样说,陡然一愣,但旋即又说:“你想错了,我不是通缉犯。”
又说:“那个病人是你们俩的叔叔吧,大陆的医疗条件肯定比不上香江,但万一香江那边所有的港口全都是海盗,而且跟英殖民政府有勾结的话,稳妥期间,你们上大陆会是最好的选择。”
目前的香江是由带英政府管理的,也就是宋援朝所说的殖民政府。
而在现在这个时期,香江的治安和司法也无比混乱。
不但社团林立,匪盗丛生,而且他们无法无天,连警察都不怕。
要单纯想保她和聂涵的命,上大陆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聂钊的病是耽搁不得的,照邝仔的诊断,他有脑内出血的问题,而脑内出血即使不开颅,也需要特别好的特效药,而目前大陆的医疗业堪称一穷二白,贸然带聂钊上大陆,被大陆的医生治不好他,反而治坏,可就麻烦了。
再说了,香江那么大,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登陆还不容易?
陈柔权衡过利弊的,而且她可不是弱鸡,不会因为怕谁就东躲西藏。
她更喜欢迎难直上。
所以她决定还是回香江,一,尽早治好聂钊,二,找到这桩绑架案的幕后BOSS,为上辈子惨死的原身和聂涵复仇。
她要进门看自己的便宜丈夫聂钊,遂对宋援朝说:“先把虎哥锁到隔壁去吧,我一会儿再铐问他。”
但恰就在这时,虎哥跟只翻了肚皮的鱼一样扑腾了一下,旋即呜呜叫了起来。
他终于醒了,而他嘴巴里塞着的,是邝仔的破裤衩。
人嘛,一旦遭受危胁和危险,反抗是本能,所以他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而且别看他胖,他力量还挺大。
几个摇摆挣扎脱宋援朝,他慌不择路,连拱带蜷,跟只啪啪乱扑的鱼似的朝着病房拱了进去。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聂钊就躺在床上。
他在发高烧,整张脸都烧的蜡黄蜡黄,仿如黄裱纸一般,而虎哥呢,是个经验特别丰富的海盗,再加上邝仔力量小,绑手的时候绑的不够结实,他费力挣扎了几下,竟然就把绳子给挣扎开了,再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他连滚带爬,朝聂钊冲了过去。
这就是能叫普通人闻风丧胆的,心狠手辣的海盗了。
他虽然刚刚醒来,但凭直觉,他抓的是最值钱,也最脆弱,没有反抗力的人质。
宋援朝都被吓懵了,而刚才为了拎人,他把枪给湾岛仔了,他手里没有枪。
他不知道聂钊和陈柔是什么关系,但他感觉得到,聂钊于陈柔来说非常重要。
那么,虎哥挟持了聂钊,或者一捅了聂钊了呢,他该怎么办?
这时虎哥的匕首已经快抵上聂钊的咽喉了,也是在同一时间陈柔拔枪射击。
只听砰一声响,虎哥的整只手被子弹生生打爆,子弹穿过他的手,又擦过聂钊的额头,钉进了床板中。
虎哥的一只手爆了,爆的稀巴烂,鲜血浇了聂钊满头,浇的他眼皮直发颤。
虎哥望着自己血淋淋的手,都不敢相信是怎么回事,呜呜叫着,再抬另一只手,试图去伤害聂钊,陈柔立刻补枪,将他另一只手也打爆,收枪上前,她举枪托就砸虎哥的嘴巴。
一口气砸了七八下,把虎哥一口白牙生生砸碎,她这才柔声说:“虎哥,你有点不乖喔!”
要知道,就在昨天晚上,虎哥还盘算着要睡这个女人呢。
她是天生的细骨架,高挑身材,双眸斜斜上眺,跟小猫的爪子似的,眼神天生对男性有着无限的诱惑力。
但谁他妈能想到,这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