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保镖们砸了过去,旋即展开登山杖上的倒刺,试图突围。
阿发被只水杯砸中,都给气笑了,拎过砸他的警察,也不用警棍,直接上戴了钢环的拳头,照着脸就是噗噗几声闷拳,再一把扯下警察的面罩,对着鼻子又是一拳头,直接把这警察打了个鼻梁开花。
别的警察也都是,才抄起杯子和登山杖要反抗,一帮保镖左右开弓齐抽拳头,随着再一阵鬼哭狼嚎的求饶声,转眼间一个个警察全被成猪头了。
但这还没完呢,一帮警察眼看劫不了人还要挨打,当然又要认怂求饶,求放过。
还有人着急麻慌的拉下面罩,自报家门自己是警察,并找大哥大试图报警。
警察被人打到求报警,可见他们有多惨了。
宋援朝才刚刚从医院回来,一瘸一拐的,当然不能打人。
但他生气啊,聂家赎他花了八百万港币,那些钱要放在他老家,不说政府大楼,都能盖个县城了,生气都不足以形容,他挨了48个小时不间断的打都挺过去了,但在听说保释自己这条烂命花了八百万港币的时候急火攻心,他直接晕过去了。
他可是保镖队长,他说:“给我继续打,打到前院去给老板看!”
一帮警察还戴着面罩呢,而且他们是非法闯民宅,被打当然合情合理。
保镖队长一声令下,一帮保镖抽出警棍来,看谁想跑就追着电,一路跑一路电,把一帮警察全逼到前院,一个二个的,生生给逼到大门前的水池子里才罢休。
可怜一帮警察今天雄心勃勃准备围魏救赵,是来抢聂耀的。
这下可好,一个二个被聂家的保镖揍的头破血流,扑通扑通的,跟下饺子似的,全跳进了水里头,这下一个人的也顾不上蒙脸了,全扯下了面罩。
其中那个瘸了腿的姓王,叫王Sir,他正好认识明叔,眼看明叔站在檐廊下,聂荣的下首,连哭带嚎:“明叔,求聂主席一声吧,我们错了,快饶了我们吧。”
明叔简直要尴尬死了,头一低,躲到大理石柱子后面去了。
瘸腿警察也被Sam一电棍滋过去,滋的直挺挺的哆嗦了一会儿,躺到水里头了。
……
聂嘉峻一路鬼鬼祟祟又偷偷摸摸,一跟紧跟着他的小细娘,眼看着她打的警察们屁滚尿滚,也跟在后面被吓的直哆嗦。
他亲眼看着一帮保镖把警察们赶到前院去了,也溜下墙壁进了后院,又一路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走到前院。
这栋房子其实是属于聂涵的。
因为它是韩玉珠最爱的一栋别墅,留的遗嘱是,以后它归于她的长孙女。
聂嘉峻一路走过去,就见这栋白色大理石筑面的豪华别墅虽说年久未修,但依然透露着华贵与庄重,阔朗的前院里,两排黑西服的保镖大剌剌的站在水池檐上,一只只龙头面目狰狞的望着一群鬼哭狼嚎,痛哭流渧,哀声求饶的警察们。
他家的老牌话事人,他爷爷聂荣面色惨白的拄着拐杖站在侧面,他二叔聂耀一脸阴郁的坐着轮椅,在另一边。
而心思深沉的新任话事人,他小叔聂钊就站在门厅,两根白色罗马柱的中间,他两手插兜,薄唇微抿,眼神晦涩的望着那帮警察。
香江是全亚洲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也是全球最大的国际难民营。
在这儿,警察约等于流氓,警署是比九龙城寨里的尔爷和董爷更大的大社团,就算有钱人也不敢跟警察硬碰硬,因为他们有的是武器,而想跟警察斗,光有钱还不行,还要有智慧。
无疑,聂钊是懂得怎么跟警察斗法的。
所以此刻聂耀依然绝望而凄凉的坐在那儿,当着他的阶下囚。
而聂钊站在他母亲在世时最爱站的地方,冷冷注视着警察们,就像在看一群垂死挣扎的死狗。
……
不过当然,别看聂老板站的叼不拉叽的,但在看到太太提着警棍大步而来时,他自觉而识趣的迎了过去,远远伸着手连扶带搀,就把中间的位置让给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