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色的花衬衣和大裤衩,陈恪的一件尤其搞笑,竟然是粉红色的,衬上他的黑皮肤,简直像直男情人节送给女朋友的口红一样。
岳中麒的就更搞笑了了,虽然是白衬衣,但背上有个单词:Pervert。
意思大概是,这是个变态。
还别说,岳中麒盯着陈柔,目光还真跟个变态似的。
还是陈恪捣了他一肘子,他才醒神,跟过来问候:“聂老板,聂呃太好!”
不像保镖们穿的是制服,也不像国际警察们搞的花花绿绿。
聂老板穿一袭青灰色,裁剪妥贴的西服。
相比别的男人,他的背要略显薄一点,姿态也更谦恭,但周身却有一股掩不住的,贵公子的气质,再配上他那张永远略下颌的面庞,与旁人渭泾分明,妥妥的大老板派头,一个个握手,又回头,双手合什,他说:“辛苦大家。”
这都是帮他苟命的人,聂老板感谢的很诚心。
他猜得到,太太肯定想跟他老丈人单独聊一会儿,所以他问岳中麒:“任务都顺利吧,我的保镖们愚钝了一点,但应该不至于拖你们的后腿吧?”
再问:“舱内什么情况,我能不能下去看看?”
岳中麒正想找个人炫一下刚才战局的焦灼,以及他们的神勇呢。
他虎咋咋的说:“我这就带您下去,正好跟您讲一下刚才的战局。”
宋援朝当然更体贴老板,拦人了:“老板,不可以。”
岳中麒竖眉毛,心说这人咋啦,难不成已经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腐蚀,自以为穿上西服,就不但洋气又骚气,还有心机啦,他这是想抢功?
但并不是,宋仔当然更懂老板:“全是死人,晦气!”
做生意的哪有不迷信的。
就这一句,聂老板当场止步。
但他当然要为自己挽尊:“人行于天地间,只要行得端会得正,不做恶事,就自有一身阳气,不怕什么晦气的。”
但一转口又说:“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干扰你们的工作了,抓紧清理吧。”
岳中麒看宋援朝:“宋仔,走吧,下去清理。”
但又抽空找到Sam,扇两只手做飞的姿势,再指陈柔:“?”
他还是不敢相信,刚才开飞机的会是她。
Sam伸大拇指:“牛逼!”
……
宋援朝觉得不对,因为老板娘此刻跟陈恪在一起,而且俩人走到船尾去了,对了,老板娘双手背在身后,一只脚还踮着,摇身晃姿,跟个开心的小女孩儿似的,而陈恪呢,双手负在身后,跟老板娘靠的特别近,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他没毛病吧,他难道就不知道,聂老板是个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