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甘始,也是一阵唏嘘,随后他意味深长道:“那时论道未有结果,终成你我之憾事,或许这一次可以弥补。”
甘始闻言,自然明白左慈话语之中的深意,当下有些得意起来:“今时不同往日,学术之上吾已另起高峰,乃至有开宗之功,元放再来论道,可要做好铩羽而归的准备。”
这话说的有几分狂妄,但是左慈却明白这并不过分,因为甘始确实有这个资格狂妄。
这家伙学了那许辰的自然学方法论,硬是把炼金之说钻研出一套新理论新体系,实打实的开宗立派之功,中间没有一点水分。
许多年前刚刚听闻这个时候,左慈还是不以为然的,也严禁爱徒葛玄钻研,但现在左慈却不得不正视这个新学派。
时至今日,甘始的炼金之学已经自成体系,虽然离完善还差得远,但已经可以自圆其说,且有不少的证据可以印证理论体系。
哪怕只是做到这种地步而已,这在左慈眼里已经十分夸张了。
不要说甘始只能有些许的证据可以印证理论体系,相比较之下,传统的方术丹术连印证的办法都没有,论说服力,那自然是可得印证者更加令人信服。
不管是谁来说,都不能否认,甘始现在的成就已经是炼金学上不可思议的突破了。
传统方术丹术玄之又玄全由心证,究竟能有多靠谱,左慈自己都不敢说。
而甘始这条路却可以对理论进行印证,虽然现在能做出的证明不多,但这事最大的意义是说明这条路完全有探索的希望,只要可以探索,那证据自然也可以由少变多,这比传统方术全靠脑补强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这也让左慈不得不开始思考,自己还要不要坚持传统路线。
他必须要当面和甘始弄明白这件事。
论道,势在必行。
“这里不是交流之地,元让且来我府上,我们好生叙旧一番。”甘始呵呵一笑,便在桌上放下几张钱替他们付了账,然后右手往前一引。
左慈倒也不会客气,当下也就站了起来:“既然如此,便打搅了。”
几人一路前行,不多久,便也消失在了街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