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碟子空了,还不伺候?”
赫连嵊脸色微沉,身边女人不是他想要的,却得入他府,他知道赫连迟在提醒他什么。
“二皇兄脸色不好?难不成是不喜父皇选的……”
“四弟。”赫连嵊警告。
赫连迟弯唇闭嘴,往赫连玉碟中夹了个荷包里脊,“尝尝,御膳房新创的菜,该合你的口味。”
赫连玉闷头干饭,不想搭理要吵起来的赫连迟和赫连嵊。
太子适时发话,将二人的冲突收尾。
作为全桌唯一一个认真用膳的,赫连玉第一个放下筷子。
太子将她扶稳,小太监递上一杯漱口茶。
赫连玉漱完口,冲几人迅速行了个礼,冲着殿外跑过去。
赫连玉生怕被逮回来,刚出了殿门,便喊长左:“长左哥哥!长左哥哥!长左!!!你吃饱没有!”
气吞山河。
膳厅里,众人面色怪异,唯有赫连迟哑然失笑。
“我出去瞧瞧。”
“孤去吧。”
明面上,太子与昭阳公主是一母同胞,哪怕是表面功夫,他总不能比四皇子少。
赫连迟倒是没抢,端坐在桌前,目送太子出了殿。
“二皇兄,不急着送小玉儿了?”赫连迟再次向赫连嵊插刀子。
他自然知道赫连嵊所爱之人身份低微,也知晓赫连嵊妄图改命的意图。
可是,他本就看不惯赫连嵊,本能厌恶他的洒脱,他的自在,他母族的强势。
“你——”赫连嵊眼波微寒,“四弟,我无意与你争什么。”
“二皇兄是不是误会了?臣弟只是想提醒二皇兄罢了。”赫连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冲赫连嵊举了一杯,“臣弟言辞不当,自罚一杯。”
“四弟!”
赫连嵊想制止,但赫连迟动作太快,已经灌入喉中。
“辛辣香醇。”赫连迟轻笑,放下酒杯,“若是药也如此,本殿怕是不会不喜。”
“殿下,饮酒伤身。”赫连迟旁边的姬妾开口,将酒壶挪远了些。
赫连迟瞧她一眼,知道她安得什么心思,随手将酒杯也推远,“确实,饮酒伤身。”
赫连嵊复杂瞧他一眼,他这个疯子似的四弟,竟然喜听女子的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