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赶了两天的路,秦微兰已经疲惫不堪:“淮哥儿,路上你都没怎么睡,你先睡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脚步虚浮地去找被褥,准备自己打地铺。
毕竟这银子是陆淮出的,哪有让人家出了银子还睡不了床的道理呢。
然而她没走两步,身子一轻,竟是被人拦腰抱起了。
秦微兰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抱住那人的脖颈。
“嫂嫂,你快休息吧,走路都打晃了,”不知是不是她累出了错觉,总觉得陆淮好像是在笑,“你放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看样子,是自己的模样叫他担心了。
又是她多想了。
秦微兰无力争执,翻个身就睡着了。
陆淮坐在床边,看着床上已然睡熟了的寡嫂,轻轻捻了捻手指。
寡嫂的身体,比他想象的还要柔软。
这一刻,陆淮终于明白何为温香软玉。
他深吸了口气,从衣柜里抱出被褥,紧挨着床榻铺好,便也躺下了。
从他这儿,只能看见寡嫂一截垂落床榻的乌发。
陆淮将那截乌发轻轻握在手里,阖上了眼睛。
一觉醒来,外头天色大亮。
连日以来赶路的疲惫得以消解,秦微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淮的地铺还一旁,人却不知道去哪了。
秦微兰在屋里环顾一圈,正准备出去喝口水,却听见一阵帘子撩动的声音,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陆淮从浴房里走出来,身上的中衣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和其下块垒分明的肌肉。一头乌发披散在身后,雪白的中衣被水洇透,半透地紧贴在肌肉紧实的身体上。
“嫂嫂?”陆淮挑了挑眉,“怎么这么早就醒了,还困吗?”
他的声音不似往常的低沉,反而带着一股别样的喑哑,语调更是莫名的温柔。
秦微兰看着他,一张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透。
“你、你……”秦微兰闭着眼深吸了口气,“你沐浴完怎么不好好穿衣裳?!”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质问。
明明知道他们二人现在住在一起,竟然还……
秦微兰脸红得几乎快要滴血。
他一定是故意的!